许文壶对土包作揖:“姚姑娘,后会有期。”
锦毛鼠有样学样,也跟着鞠了一躬,“后会有期啦。”
李桃花和许文壶同时看向他,不懂他在干嘛。
锦毛鼠还惊讶起来,“看我干嘛?就算我跟她不熟,但是气氛都到这了,你们都拜,那我也随一个喽。”
李桃花和许文壶无话可说,随他怎样。
安顿好姚瑞云,几人返回城中,到客栈收拾了行囊,启程赶往开封。
由于昨日雨下一天,路泥泞难走,一直到了夜晚,几人也只走出不足十里远,连庐州外的山头都没能走出去。
夜黑风高,四下无人。李桃花看着夹在路两边的山林,默默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忍不住道:“许文壶,你有没有感觉,这个场面有点熟悉?”
许文壶还没张口,兴儿已经哆嗦回答:“熟悉,太熟悉了,公子被咬那夜,咱们不就是经过这样一条山路吗?”
李桃花:“别说了!都过去了,走了那么远,肯定不会再遇到那些,那些……”
她咬字打颤,后面的字死活都说不出来。
这时,有人拍了她的肩膀一下。
李桃花转头,便见锦毛鼠扯眼拽嘴地面朝着她,嘴里喃喃嘟囔:“活死人来啦。”
“啊!”
李桃花吓得尖叫一声,一脚踹了过去,正中锦毛鼠两腿正中。
“啊!”锦毛鼠活似一只被挑完虾线的大虾,躬着腰蹲了下去,两手捂紧□□,“疼死我了!”
李桃花这才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干了什么,她心里既懊悔又愧疚,蹲下去安慰锦毛鼠,又是道歉又是关心,“怎么样啊,疼得这么厉害吗?需不需要找郎中看看?实在不行我给你……·”
反应过来伤在何处,李桃花的舌头硬生生拐了个弯,把“看看”改成:“让许文壶给你看看?”
锦毛鼠:“我不!”
许文壶:“我不看。”
李桃花:“……”
男人真麻烦。
这时,有呼救声传入李桃花的耳中,她下意识看向锦毛鼠,“别喊救命了,省着点力气赶路找大夫要紧。”
许文壶指着蜷地上一动不动的锦毛鼠,“鼠兄刚刚就昏过去了,声音不是他喊的。”
“那是谁喊的?”
二人同时朝喊声传来的方向瞧去,只见漆黑山路上,突然跑出名男子的身影,冲着他们便拼命呼喊:“救命!救救我!”
在他身后,少说跟了十几道黑影,动作极快,手中揣刀。
兴儿吓了一跳,牵起驴便跑,骂骂咧咧道:“这些活死人是属曹操的吗!怎么能说到就到!”
锦毛鼠一个鲤鱼打挺从地上弹了起来,抽出腰间软剑,吹了下脸颊的碎发,说:“活死人是吧?你们找地方躲好,我上了。”
李桃花和许文壶把跑来的男人搀扶住,这时才发现男人遍体鳞伤,衣服都被血给染透了。他们俩也没犹豫,一人一条胳膊,架起男人便跑,一股脑跑出三里开外没停下,人都差点累断了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