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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桃花道:“反正还要过几天才走,我去把那只大色驴给骟了,省得它以后再见了母驴就拔不动腿。”
“骟?”
许文壶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个陌生字眼,才发出疑问,李桃花就已经转身出门,声音远远飘来:“就是把它下面的玩意儿给割了。”
许文壶懵了一顺,思索片刻,默默将视线往下,忽然他反应过来意味着什么,冷不丁打了个哆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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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乖乖的啊,我刀法很准的,你不要挣扎,越挣扎越疼。”
李桃花揪着驴耳朵交代完话,提着刀就往驴屁股走去。灰驴被她灌了整整半桶麻沸散,动是肯定动不了的,但意识还残存着,眼珠都跟随李桃花的步伐滴溜溜转动,舌头耷拉到嘴巴外边都收不回来。
李桃花感觉到后脑火辣辣发刺,转脸瞧见那俩瞪得比铜铃还圆的驴眼,举刀威胁,“还看,再看连那一根也不给你留!”
驴快哭了。
“要怪就怪你自己吧。”李桃花说话间便已手起刀落,一挤一割便已解决,将刀上血迹一冲便去弄另一个,“天下公的都一个德行,长这二两肉就不知道自己是谁了。”
话音落下,第二个也已处理完毕。
李桃花洗完了手,看着盆里两块血淋淋的东西发愁,不知道该往哪里弄。
思前想后,她端起盆,打算找个地方埋起来。
就在这时,自她身后忽然便跳出来个人,堵住了她的去路。
李桃花被吓了一跳,举刀的手都提起来了,眼见便要劈下去。
“姑娘且慢!”
男子及时出声,硬生生将李桃花的思绪给惊回现实。
她收回刀,将眼前的年轻男子上下打量一遍,虽是书生打扮,却只觉得油头粉面,气质猥琐。
“你是?”李桃花看着小白脸,蹙着眉头狐疑道。
小白脸咳嗽一声清过嗓子,对她恭恭敬敬行了记礼,“鄙人陈康,乃为陈宅管事陈亮之子。”
李桃花的警惕心消下不少,但仍没多少好感,不冷不热的语气,“原来是陈管事的儿子,你到这干什么。”
陈康盯着她手里的盆,两眼放光道:“鄙人已在暗中留意姑娘多日,此时过来,是有一事想求姑娘。”
“什么事?”
陈康看向盆中的两个大腰子,嬉皮笑脸道:“这俩东西,反正姑娘留着也没什么用,不如就给了我可好。”
李桃花刚舒展开的眉头顿时又皱紧了,一时以为自己听错,分外不解道:“这玩意腥臊无比,你要它干嘛?”
陈康脸生正色,一本正经道:“这可是好东西,吃了大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