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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文壶将视线从她身上收回,聚拢在那把锯子上,沉吟一二,道:“将嫌犯暂且收押,我要亲自前去现场调查。”
退堂以后,李桃花上前道:“我跟你一起去。”
许文壶看着她眼下熬出的淤青,到底于心不忍,“李姑娘,你该歇息了。”
李桃花面露懊恼,“我怎么可能睡得着,凶手再不落网,只怕不光是我,整个天尽头的人都要睡不着了。”
说罢也不等许文壶决定,转身便往外去了。
许文壶无奈跟上,“李姑娘等等我,别走那么快,当心脚下。”
……
哑巴家里就是个偌大的木匠工房,屋内屋外随处可见的刨木花和木屑,杂乱的一片,院子里还有一个做到一半的方木桌,显然是打算烧完纸回来接着打的。
李桃花看完院子便进屋里查看,并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东西,整个房中唯一显眼的,便是一大束木雕的梅花,梅花应是檀木雕成,离得近了,可闻到一股安宁温和的香气。
李桃花只嗅了一口,便感觉心头烦躁被抚平许多。
她并没有多看,转身便跑到院子里与许文壶汇合了。
“公子你看,锯子就是在这里发现的。”兴儿指着墙角。
许文壶走过去,先是看发现锯子的地方,又抬头看院墙的高度,面不改色,平静的眼神却起了波澜。
他出了哑巴的家,走到与锯子一墙之隔的位置,果然在地上发现了一排模糊的脚印。
李桃花将这一切收在眼底,愤愤道:“看来真有人在陷害他!欺负到说不出话的人身上,那人是真不怕天打雷劈啊。”
许文壶比了个噤声的手势,对她道:“此事,你我二人知晓便已足够。”
李桃花重重点头。
在她身后的兴儿也重重点头。
许文壶蹲下,用手去量脚印。
“总长八寸过半,窄三寸。这是男子的脚。”他道。
“脚印新鲜,应是上半夜才产生。”
他条理清晰,一点点抽丝剥茧。
李桃花点头,等了许久不见后文,不由得发问:“然后呢?”
场面顿时有些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