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场面顿时诡异的安静。
许文壶将名衙差唤到跟前,小声道:“即刻前往钱寡妇家中求证,此时尚不知真假,事关人家清誉,不可大肆声张。”
“是,大人。”
……
膳堂。
李桃花双瞳颤动活似地震,不可思议的对面前衙差道:“什么?吴老五和钱寡妇?真的假的?”
“嘘,小点声,大人不让我们往外说。”
李桃花正要点头,许文壶便从门外走来,衙差见状连忙开溜,只有李桃花原地不动。
李桃花抬头见是他,脸不慌心不跳,张口便问:“怎么样,可审出什么线索?”
许文壶摇头,走到她对面坐下,清润的声音颇为疲倦,带着淡淡的哑,“钱寡妇证实了吴老五的说辞,他二人昨夜确实是在一处,钱寡妇的邻居也可为她的话作证,吴老五到了以后便一夜未出,的确没有作案时间。”
李桃花也不由头疼起来,“那凶手会是谁呢,他到底出于什么目的,会对一个狗屁不通的小孩子下手?”
这时,兴儿端着饭碗从打饭窗口走来,一路上脸色都苍白,坐下便忍不住干呕。
李桃花打量着他的样子,冷嘲热讽道:“瞧你这点出息,事情都过去那么久了,至于吗。”
兴儿顿时张牙舞爪,将碗往她面前一推,“你了不起!你有本事把这碗云吞吃了再说。”
李桃花瞧了眼,只见那碗里的云吞个个浑圆,包裹肉馅的面皮皱皱巴巴,酷似人的脑仁。她胃里瞬间翻江倒海,低头一并干呕起来。
兴儿边笑边吐,“呕……让你嘲笑我……呕……”
许文壶本就匮乏的食欲此刻彻底消失殆尽,他温声道:“好了,都别闹了。兴儿,我前两日吩咐你寄出的书信可已办妥?”
兴儿顿时笑不出来了,吞吞吐吐道:“坏了公子,我给忘了。”
许文壶意料之中般地叹了口气,“现在也不迟,快去吧。”
兴儿正愁吃不下这脑仁云吞,闻言立刻跳起来跑了,脚步比兔子还快。
李桃花干呕完一通,扶着桌子虚弱道:“书信?你是要跟家里人报平安吗。”
许文壶:“非也,此地药价奇高,已违反朝廷律例,我在书信中将情况阐明,静待上级指示。”
李桃花本来心中被激起一丝波动,想到什么,心又止不住沉下去,将脸伏在手臂上,闷闷地道:“许大人,如果全天下当官的都跟你一样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