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鹤忙认错,“妈妈恕罪,儿用了药,是云飞乱说罢。”
云飞见状,忙低头请罪,“是小的乱说的。”
姜氏却冷哼一声,“你当我我不知道你的性子?云飞若是不说,我怕是一辈子都被你蒙在鼓里。”
云鹤只无奈唤道,“妈妈。”
姜氏拉起苏以言的手,话像是在对着苏以言说,但话锋却是对着云鹤,“阿南,你帮我劝劝他,我看他是铁了心了,我的话不听,阿南的,你至少得听点罢。”
苏以言只拍拍姜氏的手,“大外姑,你放心。”
又转向云鹤,“七哥哥,你要按时用药。”说完,她像是记起了什么,送开姜氏的手,忙从袖子里掏出一个物件来,姜氏还未看清楚,只见她速速递给云鹤,“七哥哥,这是阿南特意为你做的,贺你高中之喜。”
云鹤接过,才见是一个五分似香囊却又不不似的,苏以言抬眼,望向云鹤,那两条胭脂色丝带随风飘在苏以言耳垂之处,云鹤这才注意到,她今日佩戴一副银色小花耳坠,丝带正好缠绕了上去,他竟然鬼使神差想伸手替她取下。
苏以言见他微微一怔的模样,解释道,“我看你用来装药的囊袋有些老旧了,便想着给你做了新的。”
云鹤未伸出手去,看向囊袋,白色锦布上面是缠枝花暗纹,绣了一枝红梅,一只孤鹤,这样两点红色,本应该突兀的场面,却在苏以言的手下显得十分和谐。
云鹤点点头,“表妹。”
苏以言“嗯”了一声,微微仰起头,等他的下语,只闻他道了一句风马牛不相及的话。
“你的丝带绕上了坠子。”
苏以言脸颊透红,“嗯,”急着自己去解。
姜氏见苏以言递囊袋给云鹤时,便上前与云介说了话,说着说着,便开始操心起了儿女大事来,问云介,“介儿及冠了,可有中意的小娘子?”
见云介不说话,她以为是对方府上官位不高,又安慰道,“府上不看重出身,若是有中意的,大伯母替你操持。”
云介摇摇头,“伯母,我功名未立。”
这话便是委婉的拒绝了,姜氏恰当闭了嘴,也不再说这儿女亲事了,问起了云介在成都府的日子。
云鹤见母亲已向前去了,身边的丫头和随侍都低着头走在靠前的位置,轻轻唤了苏以言,苏以言两天丝带均与坠子缠绕在了一起,还未解开,听见云鹤唤他,手上的动作停了下来,抬起头看向云鹤。
云鹤耳根红透,微微偏了头,更偏了眼神,循着记忆伸出手去替她解开。
苏以言整个人楞在了原地,她甚至停住了呼吸,如同那日一般情景,她动了动自己由于此事变得僵硬的手指,这才回过神来道谢,“谢谢七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