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鹤挑眉,嘴角噙着笑意,“嗯?表妹如此信任我?”
“嗯,我信七哥哥你定能位列榜首。定要分妹妹一枝春色,就是七哥哥,你还生着病。”
她又开始欲言又止了,云鹤看向她,看在她嗫嚅模样,眼里荡出笑意,
“表妹,我身子从幼时至今均是弱些,所以我的病并不怪你。”
苏以言点点头,“嗯,表哥,我给你带来的老参可炖了?”
云鹤稍稍记起,当日云飞确实说过,小娘子给他带了一只老参来,他出声唤道,“云飞。”
云飞正和子星聊着天,他将自己在道观里的见闻统统对子星倾述了,老夫人实在是不信道,她跟在老夫人身边哪里听过这些,只听得两眼发
光,边附和着云飞便好奇继续问道。
云飞正讲到兴头上,听闻郎君在唤自己,忙踏进屋内,只见他郎君披着狐裘,坐于榻上,手上握着花色鲜艳的暖手炉,他才暗暗骂了自己的粗心大意,也庆幸还好自觉跟随的郎君是云鹤,要不然作为别家的下人,现在早不知道被发卖到哪儿去了。
“小的在的,郎君是有什么事吩咐,”他边答话边去柜子里捣腾,准备云鹤的暖手炉去了。
“那支老参呢?可有炖给我吃了。”
“炖了,会考第二日,郎君你刚被人送回来,老夫人又差人送了一只过来,二房娘子也送了一只来,夫人便让小的将小娘子送来的那支炖了。”云飞将暖手炉拿出来,灌上热水。递给云鹤,云鹤只看向苏以言。
云飞稍稍木了一下,便是看向苏以言,将暖手炉递给她,苏以言想推却,但触及到云鹤眼神,还是收下了。
云飞递给她后便行礼出了门,又继续给子星讲着一些奇事。
苏以言见他出去后,才对云鹤甜甜笑着道,“谢谢哥哥,哥哥今日可喝了药了?”
云鹤眼神飘向一旁,苏以言顺着他的眼神,定睛一看,就见一瓷碗被放在云鹤右手边那个桌子上,里还躺着一个勺子。
便是是药碗了。
苏以言忽地想起了什么,将云鹤所赠给她擦拭泪珠儿的锦帕从袖子里掏出来,折叠好,递给云鹤,“哥哥,阿南只希望你的病早日好起来。”
锦帕被苏以言从袖子里取出时,他辨认出来,是自己的帕子,递给他时,他未接过。
外面传来云飞的声音,“郎君,夫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