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又补充道:“可是他拜在萧相门下,还疑阿言身份。”
苏功“啧”了一声,笑道:“谁年少时没走过歪道,能悬崖勒马,迷途知返不就是世间难有的须眉男子。”
“你说起他是什么意思?”
谢氏也躺下了,扯了扯锦被,压住,横了他一眼,就知道他醉翁之意不在酒,于是她问出了口。
苏功“呵呵”一笑,掩饰般翻了身。
谢氏道:“说罢。”
苏功这才看向谢氏,道:“娘子,先前我说阿言的婚事需要定下来了,我给说的那两个郎君,她不喜欢,我也觉得不好。但是这周珮,我生病这几日便一直在身边照顾服侍我,他也有“弃暗投明”之意,何况,最关
键的是,他失祜失恃,做我们半子,做我们全子都可以啊!”
“原来你打的是这个主意…”谢氏道:“阿言不会喜欢的。”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哪儿由得她自己做主,何况我还不是为了她好。”苏功凑过来,轻轻将谢氏揽进自己怀里,“当年,泰山看我估摸也是如此。你看,我们如今日子也过得不错,更何况,那周兰卿可比我出息多了,一甲第二,以后也会走得更高。”
“阿言她心仪的是云家那孩儿。”谢氏倚在苏功手臂上,为难着推了推苏功,道,“那周家儿郎,他再好,你再喜欢,也不能代替阿言和他过一生啊。”
“话是这么说……”
谢氏一句话给他噎了回去,她说:“云家那孩儿,还一甲第一呢。”
“娘子,如此比较,有失偏颇。”
“什么叫有失偏颇,你说的那便是实事,我说这就是有失偏颇?”谢氏不满。
苏功转移话题,“拜托娘子你找个时候给阿言提一提,看看她怎么想?”
“我都说过了,阿言喜欢的是云家七郎,”谢氏皱眉,侧过身去,“要说你去说,我不去。”
苏功半撑着身子想伸手将她掰回来,却是无用功。
谢氏“哼”了一声。
苏功陪笑两声,给谢氏掖了被子,道:“先歇下,之后再说。”
次日晚膳时分,周珮又来了。
苏以言用了两口又借口身体不适离了席。
周珮担忧地看着她离去的身影。
苏功手肘戳了戳谢氏,谢氏不想理他。
第三日,周珮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