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印不是伪造的,确是州衙和判厅的,那小娘子如今在哪儿?”周珮捏着文书,思索着,能拿到知州与通判两官印的小娘子,不做发散之想,心中只有个声音在告诉他,是苏以言。于是,他便是突然发问了。
这不带任何情绪的发问,让节级咽了口唾沫,谨慎道:“回老爷,还在城门口处,卑职差人看好了。”
“领我去吧。”
周珮说完便伸手去开门,苏齐却没放开拉住门的手,劝道:“通判老爷,您已经两夜未眠了,在府上歇息片刻吧。小人去。”
周珮摇了摇头,推了门,“齐叔,我去。”
周珮的随侍已经牵了马来,正是那日累得趴地不起的白马,周珮轻轻抚摸着它的头,系上斗篷,策马飞奔了去。
苏以言见着那个拿文书的兵吏回来,还带来另一个,只手上不见了文书,让他们回马车上。
苏以言就知,这应是去通报父亲去了,也很配合地上了马车。
不到两盏茶时间,传来了马蹄声。
苏以言靠在车桓上,险些睡了过去,听见声响立即睁开了眼,马儿堪堪停在车前,马儿上的人逆着光抬起下颚发丝飞扬,喊:“小娘子。”
正是周珮。
苏以言从马凳上跳下来,抬起风帽,一双星眸直直迎上,行礼笑道:“周郎君……周通判,您老也在桐庐啊!”
周珮下了马,将缰绳丢给随侍。
对着苏以言见了常礼。
“不在官场,唤我表字即可。”周珮望了过来。
“周郎君,怎么不见苏知县…我干爹。”这句干爹也没那么不容易说出口。
按理来说,就算他在桐庐,也不应该是他前来查看这文书是否有异。
“干爹?”周珮不答反问,从怀里掏出文书,疑惑看向苏以言,“小娘子这文书还你,你要收好。”
“多谢周郎君,是妾同苏夫人也就是干娘有缘,于是……”
几日不见,又对着自己说谦辞了,是因为自己身为萧党点了她身份,怕自己对云家不利吗?
周珮心中苦笑,面上却作出一副恍然大悟神情,看向谢三郎,谢三郎知晓苏以言身份一事,也知这周珮是萧党,盯着他行了个礼,周珮也回了,问:“这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