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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鹤定睛一看。
是个荷包。
月白。
荷包右下边缘绣了一只鹤,一颗松。
苏以言拿起荷包,将里面的东西倒出来,平平铺在案上,献宝似的,“哥哥,这是我给你绣的荷包,可以装你的私印,这是八卦纹玉牌,是我从冲虚观求来的。”
“妹妹你,费心了。”云鹤接过,为表珍视,他立即便往身上挂去。却忘了现在头上的展脚幞头取下了,但身上穿的是官袍,金带上挂了鱼袋和玉组佩,他只将旧的荷包取下,将苏以言新送的挂上了。
他歉意一笑:“妹妹,这玉牌,我先收下了,常服时佩戴可好?”
苏以言点头,又使唤,“哥哥,你起身来。”
云鹤虽不解她意,也依她言站了起来。
苏以言上下打量了两眼,压下眉睫。
“好看。”
话音刚落,外面云飞敲了敲门,“郎君,知州差人来催了。”
苏以言眼眶一热,又使劲眨了眨眼,情绪都被掩盖了大半时,她才站起身来,走到云鹤身前,伸手把荷包系带理了理,又去衣桁上取了斗篷,给云鹤把斗篷带子系好,轻轻拍了拍,使其更加慰贴,又取了黑纱幞头,云鹤低头,她替云鹤正冠,道:“哥哥,快去吧。”
云鹤垂着眼,眸子里有关切,亦有不舍,他道:“妹妹,我不能向你承诺我一定会回睦洲,但我会在圣上面前争取,若是能回来,我定回来。”
第133章
夜里,苏府一片寂静,偶闻几声鸟鸣。
苏功躺在柚木床上,翻来覆去跟煎鱼似的,在谢氏不耐烦的叹息中,他总算是开了口,“夫人,今儿阿言是不是又去云府了?”
谢氏拍了他一下,困倦道:“大半夜的,还以为你不睡是心中有事?快睡啊,阿言与云府亲近,不是更好?”
苏功侧过身来,与谢氏相对,斟酌片刻,说:“阿言快及笄了,近儿琢磨我儿阿言的婚事,倒是有两个人选。”
谢氏睁开眼望过来,“你说说看。”
“我有一门远亲,在江南安远,家中有良田……”
还未说完,就被打断。
谢氏听见这话,瞌睡一下醒了,皱了眉头怒目瞪着苏功,质疑:“你家的亲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