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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得民心大乱。
云家各位官人上朝回来,都说不曾见到陛下的面,压抑着的东京城中总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风雨欲来之感。
二十,本是休沐之日,云鹤却未回府,苏以言心中隐隐担忧,姜氏道:“不必忧心,都是常事,定是陛下留他。”
可直到三十休沐。云鹤还是未曾回府,宫里宫外的消息完全被隔绝,打听不到丝毫相关消息,众人才觉得似乎有点不太正常。
因六月初二这日,正是云二娘出阁的日子。
在六月初一这日,云大娘也带着孩儿从王家回来了。
云鹤还是尚未归家。
连老相公都有些急了,不知这孙儿究竟是怎么回事,宫中也没有任何消息传出来,且连吏部尚书的脉络网也打探不到。这是陛下完全隔绝了内宫外朝,陛下究竟意欲何为?臣下家中姊妹婚礼,无论如何出于人伦也该给云鹤一个假,让他回府来。但直到今天,还未见着任何人影。
急切之余,他竟想使唤人拿自己的腰牌去打听了。
还是苏以言阻止了他,他才觉得自己担心云鹤遇险,竟险些出来过当。
云鹤可不能出事啊,自己最寄予厚望的孩子。
云今瑶的迎亲礼,还是应期举行。陈表郎家的花檐子出发,云家与之彩缎,奏乐声之间,云今瑶在正梳妆打扮,与家人一一行礼大礼后,由云泽送至车前,门庭若市,云府下人分发了不少喜糖喜钱,吉祥讨礼的话涛涛不息。
只有老夫人看着自己孙女又嫁出一个,隐隐闪了泪花。
陈氏可欢喜,她这东床,可是老相公门生的儿子,前程光明。
苏以言一方面不舍,另一方面是真安不下这个心,宫中除了传闻皇帝病重,其余消息完全没有传出丝毫。
那云鹤呢?
云鹤现在在宫中如何?十余天前他还感染了风寒,不知他怎样了。
姜氏也担忧,见她这模样,轻轻拍她的手示意她勿担心。
门子还在分发喜糖喜钱,府上主子早进府去了。
一个壮汉匆忙往前挤,那门子被他模样搞怒了,训斥了两句,那人吼道:“安静。”
门外抢钱的人们这才僵持着停下来,那人吼那一声嗓子沙哑了,他哑着嗓子,呕哑嘲哳的声音终于得以传进门子的耳朵里,“不好了不好了,我是来传信的,二官人在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