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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表妹脸颊微红,一双秋水敛波似的明眸正小心翼翼地望着他,身上穿着粉白袄子,外还裹着粉红斗篷。
衣衫如春日桃花,他突然忆起院前那股潺潺流水,划过心内,四月春景竟这样出现在眼前。
但他还是故意冷了脸色。
进门向祖父母与哥哥见礼后,才转向那个已经将头低下的表妹,青玉落地般的声音唤:“表妹。”
苏以言才抬了抬眼帘,微笑行礼,声音轻柔带着一丝暖意,“七哥哥。”
老夫人见人都到齐了,赶忙出声让她两坐在桌子边,才吩咐丫头上菜。
见云鹤呼吸还余有急促,才笑骂道:“你这鹤儿,这么着急吗,来晚了老太婆这儿又不是不给你饭吃。”
云鹤恭敬道:“回祖母的话,孙儿本在练剑,后有丫头来唤,为着不让祖父祖母久等,孙儿换了衣服便来了。”
老夫人咯咯笑道:“老太婆我啊,就是想多看看我新回来的两个文采斐然的孙儿,还有就是这个冰雪伶俐的外孙女。”
早膳吃到接近尾声,只听一小厮迈着急促的步伐进院来报,“老相公,大官人在刑部晕倒了。”
第16章
云巩赶到府衙,见衙内已听从他的指令收拾妥当,他吩咐小吏遣人熬粥,又遣人寻大夫来,才往使院行去。
使院里坐了两个青衣官员,本在悄声商讨着什么,只见他踏进院门,立马闭了嘴,站起来后走出门来相迎。
一人生得比较端正,下巴宽厚,名唤方正,就任开封府户曹参军事。
另一人生得鹰钩鼻,嘴角歪斜,名唤于能,就任开封府仓曹参军事。
他两在小厮到来之时,已入了温暖窝,听闻府上下人传达云巩急召,赶忙穿上衣服出了院门。
对于云巩派人深夜急召此事,他们疑虑颇深,尹正不是已经告病两日了,怎么会遣人深更半夜来召。
来传达命令的小厮是金成器手下的,他们自然是认得,料想金成器也不会同时也不敢就此事诓骗他们。
于是,才从鸳鸯帐中出来,便冒着大风雪,使人抬着小轿前往了使院。
到达使院附近,只听冰块混着雪水从屋檐掉落的啪嗒声,使院安静极了,他俩心里划过一丝异样。
平素使院附近总是巡检在巡查,但此次,除了守门小厮,一人不见。
种种缘由都显示出此事颇为异常。
在云巩来之前,他俩坐在使院里,不知是冻得,还是慌得,手脚直抖,只听他俩缓缓吞咽口水的声音。
两人一商讨便对此次传唤他俩的事有了揣测,只以为是自己交上去的卷宗等哪里出了纰漏。
待见到云巩一只脚踏进门,他俩本来已经放下的的心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