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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了不该问的别多问。”查理不耐烦起来,他一只手插着兜,一只手牵着詹娜,从夏燃身边绕道而走,“你没权利过问我们的事情,趁我还没彻底发怒之前,劝你赶紧夹着尾巴滚,你现在孤军奋战,可没你男朋友站在旁边帮你出头了。”
“凛冬联邦。”夏燃对着他身后叫道,查理顿了一下,但没有停下脚步,继续往回走着,夏燃只能继续激他:“你是岳冬的人?”
远处传来查理的声音:“你也只了解到凛冬联邦这个层面是吗?”
“你什么意思?还有更深层次的秘密吗?”夏燃冲了上去,可是视线之中却不见了人影。
*
南熄在城堡中给吕星桥找了一间相对来说安全的地下室房间,给他留了一些吃食,让他在这里等夏燃他们的到来,就自己一人开着装甲车离开了。
但这车实在是太笨重,途中他又换了一辆轻便的敞篷跑车,曾经南寄春也拥有一辆相同牌子的,他看着这车还挺顺眼。就是跑车的车垫全部被太阳暴晒后露出了里面金丝绒的绒毛,车里面还都被湿凉的落叶铺满一地。
南熄进去就把驾驶室的树叶都拂到了外面,然后合上了车顶棚,面向着海边际露出的朝阳开去。
他整整开了一个上午的车,因为前一天晚上一直在赶路加上和丧尸搏斗,根本没有时间休息,就算是他也有点体力不支起来。
他把车停到了一条铁路旁边,铁路上杂草丛生,长了许多常见的白色小花。他从包里掏出了一瓶功能型饮料,开门坐在铁路的轨道上喝着饮料,试图让自己不那么困倦。
杂草从中虫子很多,南熄就坐了那么一会,裤子上就爬满了蚂蚁和不知名的小飞虫。他被太阳晒得有点头晕,觉得自己可能有点低血糖,就起身从背包里拿出一个三明治,一张纸片从三明治的包装中掉落了下来。
他把这张纸片捡了起来,原来是一张边角已经磨损了一些的拍立得,照片里只有他和夏燃两个人。
那会大概是夏燃刚和他和好没多久的时候拍的,忘记是哪天了,应该是在那场雪灾之后。顾行舟从L城安全区的民间市场里淘来了一只还剩下十来张相纸的粉色拍立得,见他们又黏糊在一起从小树林回来,就猝不及防站在门口给他们拍了一张。
在照片之中夏燃还没反应过来,迷茫地瞪着两只圆眼看向镜头,而他正看着夏燃的后脑勺微笑,他们身后是苍白一片的雪地,夏燃却在这照片中如此耀眼。
他有些惊奇原来自己看夏燃的表情竟然是这样的,那时候他还没有发现自己对夏燃的感情,竟也毫不吝啬地就露出笑容来。
后来夏燃硬塞给他这张拍立得说是送给他留个纪念,他在逃出安全区的时候一度把它搞丢了因此而遗憾了很久。
没想到他打算完全把夏燃抛诸脑后,这张拍立得又出现在了他的眼前,似乎是在阻止他刻意去遗忘他们走过来的曾经的这一行为。
他猛灌了一瓶水,一些没喝进去的凉水顺着脖子流到了一团乱麻的心口。他现在没有办法和苏时跃他们联系上,自然也不知道夏燃的状态。
他把夏燃的身影从脑子当中赶了出去,但发现只是徒劳。他越发地想念他,最后他只能把拍立得收了起来放在了外套内侧的口袋,让它紧贴着心脏的位置。
*
B国凛冬联邦临时根据地。
“苏时跃这家伙,她把我们所有纳米摄像头全部都用磁场聚合器干扰掉了,现在还给他们布了一层反侦察薄膜。”考特尼正义愤填膺地打电话给岳冬,“我们现在保守估计,至少有四天无法用定位系统发现他们的任何踪迹。”
“那又怎么了?”岳冬的语气听上去好像没有一丝担心的样子。
“如果在这四天之内,苏时跃找到了一个合适的实验地点来复制疫苗和无损试剂,那我们一切计划都完了。”考特尼不禁怀疑他们的老大是不是没反应过来事情的严重性,她索性把手里的香烟蒂扔到车窗外,耐心跟岳冬解释道。
“我并没有在监视苏时跃。”岳冬慢条斯理的说,“苏时跃虽然是个很大的威胁,但她对于我们来说是张明牌,阻止她不是件难事。”
“什么意思?除了苏时跃,那里还有什么隐藏的牌值得你浪费那么多摄像头的吗?”考特尼皱了眉头。
“我感兴趣的是那两个男孩。”
“哪两个?”
“就是那个叫南熄的,还有夏燃。”岳冬说,“根据我这些天的调查,这两个人都是有背景的。”
“什么背景啊?”考特尼问,“虽然这两人看上去是聪明一些,但也应该没达到让我们费神费心的程度吧?”
“给你发了一张照片加深一下对他们的印象。”考特尼点开了照片,是在布置纳米摄像机初期拍下的图像,夏燃和南熄并排坐在越野车的后备箱。
“左边的叫夏燃,是TTI一代成员中魏榕和夏昀的儿子,右边的叫南熄,是南寄春的儿子。”
考特尼噢了一声,稍微吃惊了一下又恢复了原来的神情:“就这?就算他们和TTI一代成员有亲属关系,能说明什么吗?TTI一代的后代有那么多在这个世界上……”
“他们不一样。”岳冬喃喃地说,“那么多事情都和他们扯上了关系,特别是修世教被他们反杀后几乎全灭。还记得我们同时在全世界创造了多少教派,发动了多少场暴动吗,他们是唯一从这么多场暴动中逃脱的普通人。”
“我想起来了……”考特尼恍然大悟,“所以你后来就让黄昏教特别注意叫夏燃和南熄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