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剑封死了童霜玉的去路,她只能向相反的方向撤避,翻身纵跃,落到那片空旷无人的练习场地上去。
谢艳秋追得极快。
他修习剑道,于此淫浸百年,剑势端正,沉敛如凝,便如他这个人外在表象所给人的观感一般。
童霜玉与他截然不同。她的招式虽有一套属于自己的章法,但更多的时候还是多变,以实用为主。
故而谢艳秋第二次凑上前来时,她已经抬手从练习场上随意吸来一把弟子剑,反握如刀,于头顶格挡下落的剑锋。
右手格挡,左手自然也不能闲着。
纵了另外两把弟子剑从后方偷袭谢
艳秋。
剑刃相震,发出清脆的交响,谢艳秋果然被分去注意,转头去应付。
罩门空白一瞬。
童霜玉当即收了手中剑,左臂弯曲成肘,直奔谢艳秋左侧胸膛而去:他七日前在太岁渊悬崖上自封了经脉,如今定然已经解开,但是难免有淤气残留——
手肘击中目标,童霜玉如愿听见一声闷哼。
她直接将右手反握的剑抵上谢艳秋喉颈。
银白色的剑锋微颤,却没有再进。
“这位师妹,你输了。”谢艳秋声音沉静的道。
第5章第5章“谢师兄?”
童霜玉偏眸,瞥了眼那悬在自己颈侧的如玉长剑。剑的距离控制得很好,距离肌肤仅余毫厘,稍稍用力便可见血。
“你诈我?”她嗤笑。
谢艳秋沉默无言。
童霜玉手中弟子剑用力几分,剑尖抵住谢艳秋的脖颈,按着他血管处的皮肤微微下陷。
沧极宗的弟子剑,主要以弟子练习为其功用,并不开锋。没有气与势的加持,便只是钝器。
不会有血流出。
谢艳秋也不躲,由着她用力。童霜玉试了两下,发觉确实伤不到人,便索性收了剑随手抛扔在地上。
“我好端端的在树上睡着觉,师兄突然对我出手,可有什么解释?”童霜玉微微挑眉。
她原本以为谢艳秋对她出手,是因为识破发现了她的身份,可是听到他开口时的那“师妹”两个字,又有些不那么确定了。
索性便揣着糊涂,再装演着看看。
“秋无意对师妹出手。”谢艳秋的剑也从童霜玉颈上挪开,归于鞘中,“只师妹对同门施以纵灵术,实属不该。”
纵灵术。
施展的对象多为物,鲜少有人。
因为可能会损伤到被操纵者的神智。
他果然看出是她在操控那两个沧极宗女弟子了。
“师兄说笑了。”童霜玉自然不肯承认,“纵灵术唯玄溯真君座下才有资格学习,我只是一个外门弟子,怎么能掌握这样的术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