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帮了我这么大的忙,我不能请你吃顿饭吗?”
“不必。”
为她引荐保镖并不会对他们之间的关系增加多少熟络度,洛聿的语气依旧疏远冷淡。
程鸢盯着他的背影暗暗腹诽,“嘴真硬啊洛聿,你最好能一直都这么硬!”
“我家里穷,我自己也念不来书,所以高中没读完就跑出来了。”
车里,周小竹正在对程鸢倒豆子。
这小男孩长得清俊高瘦,一副聪明相,没想到性格却是个傻白甜。
程鸢问什么他就答什么,关键还挺碎嘴。
“不过我妹妹的学习成绩很好,她是我们家唯一读书的料,我把钱都寄回去给她上学了,我刚来澜市那会儿遇到点麻烦,是洛哥帮的我,去年我老妈等着钱做手术,也是洛哥帮的我。”
“这么说你们洛哥还挺善良的。”
“那当然了!”
一说到洛聿周小竹更是有说不完的话。
程鸢忍不住又想。
洛聿的善良怎么不向她发散发散呢,她也是身陷困境的可怜小女孩啊。
*
工作日早上九点,周小竹在乐清苑楼下接到程鸢,送她去集团上班。
红绿灯前,周小竹小心翼翼地看了眼车内后视镜。
程鸢困得要命,正靠在椅背上补觉,人在上班的路上,灵魂还躺在床上。
洛哥曾经叮嘱他要小心工作,程总的性格很不一般。
不一般这个形容词很难捉摸。
周小竹纳闷,也追问过:“哥,你的意思是程总脾气很差吗?”
洛聿似乎想说是,但最后没说,仿佛不太愿意把‘差’按在程鸢头上。
程鸢以前没聘请过保镖,其实她也不需要,所以一直把周小竹当司机使用。
上下车必须给她开车门,正是鸡蛋放在室外都能被烫熟的季节,她上车前车里的冷气必须开足,最后就是车要开得稳。
周小竹觉得她提的这些要求对比起他以前服务过的前任老板们来说非常宽容简单。
周小竹就更觉得,程总怎么也不像洛哥口中说的那个样子。
直到一天中午他开车门开迟了,害程鸢被烈日当空的大太阳晒了一会儿,路上他又急刹了两次。
程鸢本来上班就已经积攒了一身的怨气,当下就不怎么高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