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佑佑,和你们做家人的日子,真的很美好。可我不能止步不前,如果你愿意和我同行,我们仍然是最亲密的家人。”
“如果你不愿意……”
“让她走吧。”一直沉默的舒蓝忽然上前一步,挡在栖佑佑面前,“她是首领的女儿,就算知道总部的位置,也不会出卖……”
绯宁的话停住。
纱状的蓝光从栖佑佑眼前掠过,轻柔得像一条坠落的星辉。
淅沥的飞血溅上脸颊,她睁大了眼睛,苍蓝色的瞳孔映着男人被洞穿的后背。
就在她身前,一片蓝色的裙纱穿透了舒蓝的左胸,透出他的后背,在白色研究服上剜出一个血洞!
半透明的裙纱蛇一样在洞口微微蠕动,因吸饱了鲜血而蓬大了一些,流溢着辉光……
这哪里是什么裙纱?
这是触手!
栖佑佑瞳孔收缩,抬手接住倒下的身躯:“树……树懒医生!”
半透明的纱状触须抽离出舒蓝的胸膛,带出一丝血线。
Beta男人倒进栖佑佑怀里。
他的嘴角涌出大股鲜血,顺着脸颊流进耳朵,沾湿了发丝。左胸的窟窿在不断流血,白色实验服被染得通红。
“你……”栖佑佑喉咙发紧,不敢置信地抬起头。
绯宁的裙摆下延伸出无数起伏的触须。
当它们柔顺地铺散在地时,就像优美的裙摆。
她居高临下地注视栖佑佑怀里气若游丝的Beta男人,轻轻的叹息就像原野上的风吹过花草:
“舒蓝导师,你为什么总要与我作对呢?”
“给你的任务,没有一次好好完成。我敬重你的才华,但机会是有限的。反抗军不再需要一个优柔寡断、随时会背叛我们的战友。”
栖佑佑浑身发凉,她低下头,对上男人满含着泪的棕绿色眼睛。
“对不起……佑佑…
…“舒蓝动了动嘴唇,一股鲜血从唇角涌出,“我不是故意的……”
“我是真心……想帮你找回记忆……想治好王子殿下……”
泪珠顺着眼尾滑下,晕开了血迹,他哽咽着泣不成声:
“我只是……想要好好做实验,我想要研究出真正完美的腺体移植技术,真正完美的生物机甲……我不想害人……”
“可是在实验大楼的时候,你明明跟我说……”栖佑佑顿住了。
那时候,舒蓝说她把他想得太坏了。
她没有相信而已。
“还有那些疯疯癫癫的言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