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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莘的梦呓太微弱,她大概听错了名字。
他那一番话,显然是对另一个人说的。
栖佑佑坐在病床边,听雪莘在梦里呢喃。
对那个抛弃他的Alpha倾述情衷。
她顶着一头绿光,满脸公事公办的无奈。
她是个工作中不带私人情绪的职业赏金猎人,所以回头客很多,雇主都夸赞她的称职。
但今天,她莫名感到些不快。
大概那个被害成这样还念念不忘前人的笨蛋Omega,太让人上火。
能把自己怀孕的Omega扔掉的,能是什么好人?!
栖佑佑为痴情的小王子感到不值。
但她也没气太久,因为雪莘的状况越来越不好了。
他的脸色渐趋惨白,像被人掐住了喉咙。
后颈刚换上的医用抑制贴似乎已经失效,橙花的味道在整间病房弥散。
栖佑佑淹没在橙花信息素的馥郁里。
S级与3S级之间明明差异巨大,她却并没有被诱惑到发狂。
反而感到熟悉与舒适,像呼吸一样自在。
橙花信息素亲吻着她,萦绕她的腺体,像在传达阔别已久的思念。
栖佑佑感到牙有点痒。
她应该已经过了长牙齿的年纪才对。
病床上,虚弱的呓语已经止息,余下短促的呻吟。
雪莘满额冷汗,倒在洁白的枕被上,疼得缩成一团。
再不加以干涉,栖佑佑怕他会这样活活疼死!
“殿下,雪莘殿下,醒醒!”她硬着头皮跑上前,托起Omega汗涔涔的脸颊,试图唤醒他。
标记这么大的事,她总要知会小王子一声。
但雪莘深陷在痛苦中,根本喊不醒。
栖佑佑好不容易握住纤细的手腕,打开Omega蜷缩的身体。
雪莘潮湿的睫羽抬起,异色宝石眼几乎碎裂,唇中脆弱的呼痛溢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