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当在玩飞盘呢?!”
哈士奇夹着尾巴走开了。
“你有完没完?”栖佑佑按下枕头,赶紧叫停,“幼不幼稚!”
雪穹红通通的眼睛盯着她,他抱着枕头,良久说:“行……你是家里唯一的Alpha了,你说了算吧。”
他这老蓝猫到了这把年纪,还要受这种气。
“绯宁一夜之间变成了Alpha,还被大殿下亲眼看到,他是活生生的人,又不是机器,他有情绪不是很正常吗?”
“可您呢?什么就当死了老婆,父子俩一起打光棍……您有好好安慰过他吗?这种时候不安排休息和心理辅导,直接把人赶回边境继续工作,不出事才奇怪吧!”
栖佑佑:“边境跟过来的军医刚才已经说过了,大殿下早就有抑郁症的倾向。”
“他心里装着很多事,关于帝国的,关于雪莘的,关于绯宁的……也没有人倾述,早晚要憋出毛病的。”
“绯宁的话,对他而言可能是最后的导火索……”
“什么话?”雪穹瞪大眼,“那个女人说了什么?”
病房陷入沉默。
说漏嘴的栖佑佑:“……”
皇帝撬不开她的嘴,于是随机选了一只狗子审问。
不会撒谎的牧深在皇帝严厉的注目下,磕磕巴巴但全交代了。
“她……她她她……”雪穹差点又闭过气去,被一群人又掐人中又做心肺复苏,才缓过气来。
“她她居然敢逼雪烬变性!”
牧绮纠正说:“没有逼,只是建议。”
哈瑟说:“但我估摸着,大殿下就是这个意思。”
牧绮与他一唱一和:“对啊对啊,不然为什么偏偏要割腺体呢?这才叫情深不渝!”
“闭嘴吧你们。”牧深捂住狗嘴把两个卧龙凤雏拖走。
雪穹已经陷入呆滞。
然后又捂住脸伤伤心心地哭起来:“呜呜呜我造了什么孽啊……”
皇帝的情绪根本控制不住,栖佑佑只好请医生帮哭哭啼啼的蓝猫换了一间病房躺,免得搅扰大王子休息。
小手绢擦泪的雪穹还在哭诉:“我的小儿子,是个只会嚷嚷自由的傻子,被人骗去生孩子。”
“我的大儿子不傻,但是个恋爱脑。他没有被人骗去生孩子,但估计也快了……”
床边一排听八卦的狗头露出怜悯的目光。
凄凄惨惨的嚎啕,听得栖佑佑一个脑袋两个大。
但这时候,接了一则通讯回来的牧深,面色凝重地凑到栖佑佑耳边。
一通话听得栖佑佑的脸色发白。
她瞄了一眼坐在床上抽泣的老蓝猫,压低声:“要不改天再说吧?我怕他要发疯。”
牧深露出为难的神色:“军事委员会的速度你是知道的,我怕他们很快会找到医院来抓人……”
两人商量了一阵,最后来到蓝猫面前。
“陛下,有一个坏消息,您需要做好心理准备。”牧深严肃地说。
雪穹的样子看起来十分可怜:“现在还能有更坏的消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