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接下来他只要等母亲回房,他把祖宗赶紧送走,锁上门,就完事。
但马慧敏在他门外停下脚步,还敲了敲门:“阿涯,你这么早回来啦?”
方珑想都没多想,直接扯起周涯叠得整齐的被子盖到自己身上,像条毛毛虫,蜷在被子里。
她脑子一团乱,不明白为什么要鬼鬼祟祟地躲起来,不明白为什么心脏要蹦得那么欢。
不明白,为什么刚才有吻上周涯嘴唇的冲动。
周涯看着床上隆起的一团,烦躁地挠了把后脑勺。
他一边取下挂在门后的T恤,一边回答:“对,妈你等一下。”
他穿好衣服,用力往下扯了扯衣摆,好遮住那不争气的部位。
周涯只拉开一半的门,没往外走,挡着母亲的视线:“妈,起来上厕所呢?”
“对啊,看你门缝有灯,想着你还没睡。”马慧敏看一眼旁边的房门,“珑珑应该是睡了,你们一块儿回来的?”
“对,今晚生意好,东西早早就卖完了,就早点儿收铺。”
“那就好,明天不用早起,你俩想睡到什么时候都行。我没什么事,你快睡吧。”
“行。”
待马慧敏回房,周涯才把门轻轻阖上。
他两步走到床边,一把掀开被子,声音很低:“回去吧。”
方珑被闷得双颊泛红,呼吸急促,胸廓不停起伏:“大姨回去了?她有看出来什么不?”
周涯双手叉腰,反问:“有什么能让我妈看出来的?”
方珑躺着,视线正正好对着周涯的大腿。
她莫名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周涯很快察觉她的异样,猛转过身,语气变得不耐:“快走。”
方珑也不敢再逗留,下了床,拉开门,探头探脑见环境安全,脚底抹油地回了自己房间。
药箱都忘了拿。
房间又安静下来,周涯动作不变,就这么叉着腰站了两三分钟,等情绪慢慢退潮,才脱了T恤,倒到床上。
他的头发还没全干,一手屈肘压在后颈下方,刚好捂着那伤口。
那儿还残存着方珑的痕迹。
忽然,他骂了自己一句,用很脏的粗词。
都快三十的人了,怎么还跟不济事的愣头青一样?
此时,同样躺在床上的方珑,心跳依然飞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