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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分钟后,客厅沙发上。
董糯把自己珍藏多时的护身符也拿了出来,与傅珠刚送的那个正好凑成了一对儿。
傅珠打量着了几眼,压不住的惊喜:
“怎么这么巧,你也有我们寺里的平安符,以前去过天渡山?我之前就在那里带发修行。”
“我第一次去天渡山是考研之前,在那里许愿,拖您的福,后来考上了。”
董糯拘谨地回应,说话时两只手被老人家粗粝的掌心摩挲,她的话匣子渐渐打开。
“结婚以后,我和鹭寻不约而同的爬山,在天渡山偶遇,就是那次,他送了个平安符给我,原来,那是妈妈亲手缝的啊。”
傅珠双眼含泪:“我在庙里吃斋念佛,不求别的,只希望全家平平安安。我以前造下过大孽,没有脸面对程家人,所以……总是不肯相见。”
话听到这里,董糯敛了敛笑意,愈发的心疼程鹭寻。
从小到大,他也不知道翻越了多少次天渡山,一次次的上山找妈妈,一次次的失落。
以前,她感觉特别好奇:他熟悉天渡山的每一株草每一朵花,似是偏爱那座山,可爬山的神情却又失落凝重。
原来——那儿有他的妈妈。
程强匆匆打断傅珠的话。
“哎呀不说这些,都过去了。”
厨房也适时传来慧姨的声音,“吃饭啦。”
董糯随即扶起傅珠,“我们边吃边说吧。”
“唉好好好。”
乳白色大理石餐桌上搁着各式精致的餐盘,都是董糯爱吃的和牛海鲜;
傅珠带发修行大概不能吃油腻食物,面前摆放的皆是一些清淡时蔬和鲜切水果。
董糯入座后,恍然又想起第一次到他家里,配合他上演“假恩爱”的戏码……
时至今日,合约早就到期,他们也早已不需要扮演什么假夫妻。
傅珠望着眼前的一双璧人,像是想起什么,又抹了抹泪:
“我亏欠了鹭寻。有一次,天渡山发生山体滑坡,他被困在小屋里,岩石还砸穿了屋顶,我急得团团转,却愣是没去敲门问问。”
程强对这事也有印象,“我听小僧说过。是一个姑娘爬上去救了鹭寻,我一猜一个准儿,那个姑娘正是糯糯!我猜啊,鹭寻当时肯定百感交集——亲妈就在几步之遥却不来过问,倒是远在千米之外的媳妇冒雨上山救夫。”
董糯脸蛋泛红,“没有啦,我是冲动了。”
“确实大意了。”
程鹭寻拿起杯子准备倒饮料,笑道:“怪我不长嘴,那个屋子的门锁其实被我修好了,媳妇儿愣是从屋顶跳下来救我。”
提起这事,董糯还是气不打一处来,在桌下踢了他一脚,程鹭寻接收到她的信号,便看过来。
他段位实在高,比她气定神闲,点了点那瓶鲜榨果汁,表情和煦,问她:
“今天没有木瓜牛奶,喝橙汁好不好?”
一副温情款款,体贴入微的做派。
可是话里的“木瓜牛奶”四个字为什么要重读强调?
他难道已经知道了,她最近一直在喝木瓜牛奶丰胸?
随后,她给他也来了句大补特补的问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