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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糯手指无意识地抓挠他的手背,幽怨地说:
“我以前怎么没想到,你原来是这样的。”
程鹭寻的目光落在她光洁的脊骨上,一刻没停,还在明知故问:
“我哪样啊?”
他这么问,她自然就想到最开始的几次见面。
熟悉又陌生的,矜贵而严肃的男人。
董糯在肚子下面垫进一个抱枕,找了个更舒服的姿势。
“我以为你是禁欲的那种人。”
常去天渡山的寺庙,收藏了佛经,爱穿道袍那种家居服,风评也是不近女色。
她以为他是和尚,还自诩为小妖精。
现在看来,他才是妖孽啊。
能够把她做死在床上的那一种。
思绪不知怎么就跑到这儿,董糯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之后,情不自禁地捂住涨红的脸。
身后的程鹭寻意味不明地笑了几声,他笑起来的时候胸腔微微颤动,贴着她下颌的震动频率,让她心脏也跟着抖,他能感受到,并且很喜欢。
“宝宝,腰再抬高点。”
这种事对董糯来说终究太陌生,她又不得不承认,虽然很慌很羞,但她其实有一点喜欢,喜欢被喜欢的人,这样对待。
她好像真的坠入爱河。
一种从身体到心灵的双重愉悦,一浪一浪地向上涌。
皎月当空,夜幕之下湖心别墅依旧清静安宁。微风吹过湖畔,荷叶相互拍打。
屋内窗帘纱帐层层叠叠,遮了满室春光,拔步床一直在晃动,节奏的吱呀声响个不停。
电影片尾曲还在播,声音不大不小,仅能盖住两个人呼吸的声音。
……
等一切结束,董糯双眸失神地趴着,衣袍仍旧披在身上,却被揉得皱成一团,累到意识模糊。
后来,她睡得很沉,做了一个奇怪的梦。
梦里,她的双腿一会儿拧成了天津麻花,一会儿大张大合骂她个狗血淋头,质问她为什么用腿做一些奇怪的事,夯它几百下还能合得上吗。
董糯羞愧难当,火辣辣地闷声挨骂,最后两眼一睁,天光大亮,梦醒的她躺在别墅主卧。
爬下床,踩着鞋子刚走一步,就差点整个人跪在地上。
腰腿酸疼,不敢想象这个爱如果做完整,将会多么惨烈。
洗漱完毕,换上程鹭寻提前为她拿来的衣服,董糯打开房门,衣帽间的门同时也开了。
程鹭寻从里走出来,白衬衫平直挺括,又是那种商务精英光风霁月的样子,好像昨夜真的只是潮湿的梦。
董糯看他没有丝毫疲态,反而容光焕发的样子,不服气地哼了声,忍住抬腿踹他的冲动。
程鹭寻的目光似乎温顺无害,盯着她的腿,问:
“下次用什么?”
董糯:……
她假装听不见,绕过他独自下楼梯。
这时,电梯突然到达,程鹭寻打横抱起她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