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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镜子映照出他们并肩洗手的画面,有那么一瞬间,董糯脑海里竟然在回味——
她第一次这么清晰且真实的经历男人DIY的模样。
竟丝毫不觉得反感。
反而觉得有些蛊惑。
洗完手,董糯瞧了他一眼,又飞快的挪开视线,好像多看一秒就会再次被蛊惑一般。
程鹭寻慢条斯理地给她擦手,关上灯,抱她回了自己卧室。
走出去时,董糯回看了一眼方才两人厮混的客房。
窗子已大开,带着清香的风卷进来,吹散了房中的膻腥味,月亮落在程鹭寻身上,为他的轮廓披上一层皎洁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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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之后程鹭寻去了上海。
程树繁和宁凤金老两口连夜奔赴上海,由程鹭寻亲自陪同。
两天没见,他们早中晚都会通电话,程鹭寻不会太早把她吵醒,也从不在她上课时打来电话。
经常是午休或者晚上,偶尔打断她写论文的思路,她就故意在电话里咬牙切齿地叫他名字:
“程、鹭、寻。”
每每这时,电话里的人都是轻笑出声,明知故问“怎么了?”
到了周末,经期快要结束。
董糯穿着白色的睡裙在他房里,给花儿浇水。
她和程鹭寻通话时问了一句:
“你到底什么时候回来?”
“想我?”
小姑娘没吭声,程鹭寻就说:“可能下周吧,下周你生日。”
“我生日到了?”
董糯翻出手机看了看日历,“哦对,瞧我忙得自己都忘了,我生日那天你要赶回来么?”
程鹭寻依然还是那句话:
“想我、我就早点回去。”
董糯嘴硬:“我不想你啊,你下周不回来也可以,我找同学陪我过生日。”
电话里传出程鹭寻的轻声,夹杂着黄浦江呼啸的凉风,丝丝入耳。
董糯听见他说,行吧,下周我多捎几碗蟹黄面回去。
其实,过着平静生活的只有董糯,程鹭寻的私人飞机一落地上海,程老爷子就犯病了,在医院住了一天一夜才回到程公馆。
董糯是从宁凤金那儿得到的消息,赶紧给程公馆打了个电话,正好是老爷子接听的。
程树繁说:“糯糯别担心,我好得很。都怪老太婆急忙慌的回上海,不然我肯定愿意住在北方。”
程老爷子的声音响亮,看来感冒很快就能恢复。
董糯:“那我就放心了,爷爷,我快要放暑假了,一放假我就去上海陪您。”
“好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