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赵一天说,春节遇到你和……”
程鹭寻的语气不带情绪:“你有事?”
“我知道真相才回国的。抑郁症治了那么多年都治不好,你凭什么当任何事都没发生过?”
卢溪说:“我……我们翻篇行吗?你娶我……”
“大姐,我已经结婚了!”
程鹭寻打断她的话,轻嗤:“你非要嫁个二婚的,你爸也不可能同意吧。”
沉默下来,几秒后。
卢溪轻声冒出了句:
“会同意的。我可以跟我爸解释,你和你老婆是假结婚。”
程鹭寻后槽牙紧了紧,挂断电话,拉黑号码。
随后,太阳穴突突生疼,浴室水龙头霎时被打开。
他用冷水冲头。
神色麻木,眼皮耷拉,一张极为出众的脸多了几分病态。
冲洗了良久。
程鹭寻抬起眼,看着镜子中的自己。
忽地笑了下。
敢信?
这年头,有人脑子不好,有人身体不好,还有人德行不好。
反正罪名这种东西,要连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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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学期,董糯的课表很满,同时还要兼顾搭建法律援助的小程序,一个月下来只去看望了一次程爷爷,就没有其他空余时间了。
程鹭寻也连轴转地到处飞,经常出差。
两人各有各的事情,沟通基本都是通过微信。
转眼间,三月就到了底。
两人约好周五晚上一起吃个饭。下课之后,董糯回宿舍把东西放好,正打算出门的时候,程鹭寻给她来了个电话。
董糯一边接听,一边从盒子里拿出手链,小心系上。
“爷爷最近身体好了些,突然要弄个家庭聚餐。”
程鹭寻已在宿舍楼下等董糯,松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