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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说着,董糯跟程鹭寻讲话的语气都变得不一样了。
她自己并没有意识到,她正用一种软软糯糯的语调缠着程鹭寻讲电话。
人如其名,又懵懂又软糯,化成了蜂蜜,在人心尖上缠缠绕绕。
程鹭寻听了好一会,回应她时,他的声音似乎带一点点笑意,“你还有什么要说的?”
董糯想了想,认真地问道:
“程鹭寻,你为什么总是帮我啊?”
“你自己想。”
“是不是因为帮我就是帮你自己。”
董糯继续叨叨叨:
“我在外头受难了,会影响程家的脸面;小事情上,我有个什么闪失,程爷爷会骂你没照顾好我,就像今天这种天气,你就不放心让我一个人去搬书,所以想帮我……”
程鹭寻满是疑惑:“我有说过今天帮你?”
董糯愣了愣:“我刚刚说中午搬书,你插了一句话来着。”
“我什么时候插话了?”
程鹭寻确信,对方要么空耳、要么出现了幻听。
他的回答带着一点拒绝的意思,本以为董糯会尴尬,然而没想到,小姑娘只是盈盈一笑:
“你刚才没说,不过你肯定会帮我的,对不对。”
外面飘起了雪,一片一片沾到玻璃窗上,又争先恐后地消融成水滴。
雪下得急,今儿不适合坐地铁了。
况且,她有点想见他。
董糯拉长的尾音,像是挂着缕糖丝儿,任是哪个男人都舍不得拒绝。
程鹭寻淡淡地答:
“那我送你过去。”
董糯应声说着“好”,眉眼弯弯,嘴角上扬,诡计得逞的开心模样。
落雪的扑簌声渐渐急促,程鹭寻定好见面地点:
“十二点法学院楼下等我。”
董糯却变得支支吾吾,“……那个,能不能在东门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