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鹭寻看了眼董糯绯红的脸色,抿了抿嘴唇,他黑着脸没说话,只是把外裤一提,“拔吊无情”似的走了。
长衣长裤的黑色打底,叠穿了三层,像极了斯文禁欲的贵公子。
可是没人知道的是——
衣物之下,从脊窝到腰侧,再到人鱼线,蔓延了一条深长、新鲜出炉的指甲刮痕。
而那个罪魁祸首,也完全不知情。
董糯上楼回了房间,一直纳闷程鹭寻怎么在浴室待了那么久。
她只不过扒了外裤而已,打底裤和内裤都还好好的,他根本没走光。
两人从各自的房间出来,双双都清洗了一遍,换了套衣服。
慧姨听到餐厅有声音,探了个头问道:
“太太先生,我马上上菜吗?”
董糯:“好。”
她慢吞吞走到餐桌旁,取出包里的灯影牛肉丝。
百无聊赖地,她又取出纸和笔,像上次那样,给他的牛肉罐留了个专属便签。
程鹭寻扫了一眼她的背影,视线又移回手机上,轻嗤:
“别又写错名字。”
“没有。”
董糯这次没写他名字,便签上留的是“对不起”三个字。
程鹭寻看也没看,却说了声“谢了”。
这话是对沈一梅说的,谢谢岳母大人寄来的牛肉丝。
董糯了然,表示会转达。
收起纸笔,她目光凝在餐桌上,慧姨已经摆上来好几样菜肴,全是她爱吃的菜。
她和慧姨闲聊了两句,这期间,程鹭寻走去阳台接了个电话。
挂断后,慧姨看向他,恭敬请道:“程先生,开饭吧。”
“不了。”
程鹭寻又看了看手机,“我现在有点事。”
董糯立刻看向他。
男人已经往外走,很赶时间的样子,走到门厅,突然又停下来拉开五斗柜的一个抽屉,那儿放了所有车钥匙,程鹭寻交待:
“你回学校,自己去车库挑一辆用。”
说完便出了别墅。
董糯默默地喝了口水,夹了几口菜就再吃不下了,忽然想到什么,她起身,在一楼客厅阳台还有健身房转了一圈,没找到她要找的东西。
慧姨见状,猜道:
“太太您找的是不是花盆?”
“对。我之前网购的,买了两个一模一样的盆。”
慧姨回忆了一番,告诉她,“程先生已经给花换了盆,好像拿去他房间里了。”
“他忙得都没空在家吃饭,有时间帮我养花吗?”
董糯皱眉。
慧姨立刻回禀:“有的有的。不过最近程先生确实很忙,在家的时候,我经常听到他打电话,有时候是公事,有时候是上海那边打过来的。”
“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