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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住‘一三五七’口诀。一天浇一次水,三天松一次土,五天施一次肥,七天换一盆养。会了吗植物杀手?”
看着他唇边的笑意,董糯立马反应过来,这口诀简直是嘲讽值拉满。
建议很好,下次不要再提了!
“植物杀手”勾着他脖子的力道收紧了些,脑袋凑到他耳边,董糯恶声恶气:
“好嘞,我学废了,这就给你拔苗助长一下……”
随着动作,前胸贴到了他后背,董糯这才发觉不对劲。
刚才水瓶甩飞时浇湿了衣服,防晒衣很薄易干,可是内衣海绵垫却吸水湿透了,只是罩着外衣看不出来。
现在前胸后背挤压时,都能感觉到有水从布料里流出来。
董糯脸红,不敢再继续说“浇水施肥”之类的话题,含着胸往后退了些。
程鹭寻微微察觉到,勾了勾唇,托着她大腿继续背,只是山路往下,惯性往前,她总是不由地往前颠扑,小鹿乱撞一般。
董糯脸瞬间涨红,又一点点往后退,直到中间空开一道缝隙才终于松了口气。
时间漫长,仿佛即便那山路无穷无尽,他都会背着她,永远走下去。
快到山脚时,董糯有些急:
“好了好了,在这把我放下来吧,脚不疼了不用你背了。”
“周围没人。”
程鹭寻的眉眼舒展开来,把她的小心思摸得很透。
来到山下,他继续往豪车的方向走,背上的人没再说话,似乎还在尴尬中。
她的呼吸匀速有节奏,拍打在他的脖颈处,温热又急促。
到了车旁,她立马从他背上跳下来。
程鹭寻扯了扯黏在后背的衣服,面上情绪淡淡,用气音说:
“被你这样浇水,人都发芽了。”
“……”
董糯红着一张番茄脸,坐进副驾驶,默默系上安全带。
接着,程鹭寻驾着豪车向前驶去。
董糯把车窗打开一条小小的缝隙,带着热意的风从缝隙里卷进来,吹得胸口舒服了些。
中途经过一家便利店,程鹭寻下车去买东西。
他的背影身形落拓,肩膀很宽,身上那好闻的薄荷烟味在风里也化不掉,仿佛依旧萦绕在她鼻间。
董糯指尖还留存他身上的温度。
也不知怎么了,小脸又有些发烫。
没一会儿,就看到程鹭寻拎着俩塑料袋回来,董糯茫然,愣是没想起来,她在山上饿得吃巧克力的事。
程鹭寻下车给她买了食物回来,董糯道谢之后,奢华车厢里只剩下吃东西发出的窸窣小动静。
她吃东西慢,两只手捏着面包一口一口吃,脸颊鼓鼓的,妥妥一只饿坏的梅花鹿。
面包刚吃完,一只骨节分明的手从旁边伸过来,他手上拿着一盒插好吸管的牛奶。
董糯接住,手里还夹着空空的面包袋子,一下被他收走。
整套动作自然又熟稔,平常得好像他们是一对情侣。
董糯短暂的失神两秒,长睫颤了颤,咬着吸管喝了口牛奶,眼睛瞧见另一个塑料袋,随口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