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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声音很像个‘熟人’。”
程鹭寻好似没听清,“谁?”
“老公。”
“嗯?”
程鹭寻挑了挑眉,莫名应了一声。
办公室里没有旁人,董糯扫了一眼,随口又说道:
“也不是真老公啦,很快会离。”
“……”
男人身处的晚宴刚刚开场,乐队悠然演奏着莫扎特《G小调第四十号交响曲》,光火昏芒中,他的侧脸深廓浓影,显得漫不经心。
这一通电话,是董糯熬夜干活的的最后一项,临近收工,精神也略略放松。
长笔夹在指尖,她闲闲地花式转笔,胡诌乱侃道:
“上岸第一剑,先斩意中人,这是考研上岸的常规操作了。我要离,他可能会有点不舍吧,苦苦哀求的话,我也许会心软一下下。可是理智地想想,一个普通人好像也不值得留恋,又不是程鹭寻那种又帅又有钱的男人,值得我去把他掏空。”
程鹭寻:???
不知是不是幻觉,当提到“苦苦哀求”的时候,男人似乎受到了点震撼,当提到“把他掏空”的时候,对方好像直接惊呆了。
而且董糯这边窗外的风,仿佛也比先前狂浪许多。
董糯又抿了口咖啡,收起那套胡说八道,言归正传:
“校庆的事,就麻烦您有空的话,记得录制一段VCR祝福语。”
程鹭寻这时突然换了种口吻:
“不用了,会亲自参加校庆。”
-
“欢迎欢迎!热烈欢迎!!!”
时间到了校庆当日。
机场门口,锣鼓喧天,志愿者们迎来大批校友,一群人有说有笑,在路边等校车。
同组的丁珍豆递来一套旗袍,是志愿者服装。
“喏,昨天弄错了你的尺码,今天主管帮你紧急调换了。”
“谢谢。”
董糯接过服装袋,与高跟鞋的袋子归拢在一起。
“主管还交待,去礼堂之前,要穿戴整齐。”
丁珍豆正说着话,注意力很快被萌娃吸引了去,跟着其他志愿者围上前。
“这是校友姐姐的小孩吧?宝宝叫什么名字……今年几岁啦……这么认真吃巧克力,都没空说话了呀!”
话音一落,小娃娃的巧克力“啪”的一声掉地上了,紧接着就是一顿心碎的哭声。
董糯和丁珍豆轮番抱起小孩又哄又逗,没搞定,丁珍豆转头就拜托董糯:
“商店有更好吃的巧克力,小姐姐马上去买,宝宝不哭不哭哦!”
董糯事不迟疑,立即跑去机场商店。
校庆这种活动,鸡毛蒜皮的琐事特别多,她都没空喘口气,买到巧克力就火速往回赶,也顾不上拭擦刚刚被小孩弄脏的衣摆。
可谁知,回来就差了几十秒,竟眼睁睁看着大巴满载一车人,开走了。
十分钟后,丁珍豆才迟迟接听董糯的电话。
“抱歉啊,人多事杂,把你给忘了。你打车回学校吧,不然肯定迟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