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什么呢。”
魏晓人在欧洲,“忙着拓展业务,我家在这边新开了一个五星级酒店,程总有空来玩,总统套房给你打九九折。”
“不用,没空。”
程鹭寻看向董糯出去的方向,“你嫂子春节和父母出游,当地的酒店套房和米其林厨师你给安排一下,记在我账上。”
这么个事儿。
魏晓听完,应了声“好”,电话里的笑意没憋住,笑出声儿。
程鹭寻被魏晓笑得不明所以,“干嘛。”
魏晓笑意更甚:“我笑打脸太快,假婚变真爱。话说,你咋不跟着嫂子一起出游呢,拉不下脸死缠烂打啊。”
程鹭寻无语:“……”
挂了电话,拿起车钥匙准备出门,刚走过庭院就看到拐角处的程天曲。
一张整容脸还没睡醒,难看至极,似是在说梦话:
“姓董的走了?把你留这里,不怕又打起来啊。”
程鹭寻驻足,正好停在那天打雪仗的回廊。
而后他又拿起手机,打了律师的电话,冷冷吩咐:
“我改主意了,既然爷爷不满我放弃继承权,那么我的那份财产,必须一分钱不能少。麻烦去处理一下,谢谢。”
程天曲猛地清醒,喊起来:
“程鹭寻!”
程鹭寻挂了电话,从长廊直接走去了停车场。
程天曲追在后面,双眼冒火:
“你要和我争家产?!媒体不是写你身家千亿吗,你至于抢这区区几个亿?”
“钱不嫌多。”
程天曲怒吼:“你说过会放弃继承权的!别忘了,你和你妈都欠我的!”
听到这话,程鹭寻抬了眼。
想起小的时候。
跟儿时相比,眼前的人褪去了稚气,五官变了又变,可表情一直都是那副样子。
仍是像现在这样歇斯底里,无时无刻地强调欠他的债,见面永远都是愤怒状态,眼中恨意丛生。
最严重的一次,是从程公馆二楼的楼梯口,把他推了下去,顺手还撕了手中的录取通知书。明知长辈会注意到这边的动静,程天曲也没半点顾虑,反而露出了近似扭曲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