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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鹭寻“嗯”了一声,从冰箱里拿出一瓶水,离开厨房时往料理台瞥了眼,随口问:
“什么东西。”
“牛肉丝糯米饭团,这是我给朋友带的早餐。”
话一出口,气氛就尴尬了。
程鹭寻好像以为这早餐有他的一份,还问了“什么东西”,可能一眼就看出来是黑暗料理了。
董糯悻悻地岔开话题:
“同学那天约我爬山,我原本不想去的,后来想到还愿就又约起来了,去郊区的那个……”
什么山,她一时想不起来山名。
反正很普通,半山腰的寺庙里香客也挺少,没想到她随便许个愿就上岸了。
董糯始终没想起来山的名字,程鹭寻最后不得不提醒她:
“捏饭团的手套,破了。”
董糯回过神,匆忙摘下一次性手套,洗了洗沾满红油的手指。
她立在水池那儿弯腰,身上宽松的防晒衣向下垂着,随着她的动作,衣摆下露出一节小腰,泛着光的莹白。
看着看着,程鹭寻伸手拽过她的衣角,遮住那一片风光。
动作很轻,董糯并无觉察,凝着神,一边捏饭团一边努力回想那个山那个庙到底叫什么名来着。
程鹭寻等得有点久,时不时侧头看向董糯。
他的眼神从一开始的疑惑,到后面略微带了点躁意,然后想到她大概不乐意同行而且饭团也未必好吃,最后,程鹭寻的嗓子紧了紧,收回视线,拿着一瓶冰水走了。
半小时后,董糯也出门了,打了个车去接丁珍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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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丁珍豆的提醒下,出租车顺利到达天渡山。
董糯下车时终于吃完一个饭团,回头一看,原本没有精神的丁珍豆,啃着硬邦邦的早餐,牙都快碎了,整个人变得更加肌无力。
爬山路上,董糯一边鼓劲儿,一边给丁珍豆说起早上的趣事:
“叫你陪我来这里,结果我忘了山名,反倒是你还记得,你说我这是什么脑子。”
“其实我也不记得,是问了廖……”
名字没说完,丁珍豆突然打住,正巧接到一个电话。
一分钟挂断后,她就没再说话了。
揉着不消化的肚子,满是心事的爬山。
快要看到拓朴寺的时候,丁珍豆才试探地问董糯:
“你觉得廖驰之怎么样?”
“这人怪怪的。”
“你对他没有好感吗?是因为他那次缺席害得我们辛苦种树?”
“不是。”
董糯回忆了一下真正原因:“校庆刚结束那会儿,刁女士投诉我勾引她老公。”
丁珍豆惊讶,“还有这事?!”
董糯皱眉:“这件事很少人知道,你看你也第一次听说。我当时很怕这事传出去,结果廖驰之愣是打听到了,还跑来质问我为什么勾引别人老公,我那叫一个恐慌啊,我根本没干那种事,结果反而被他问得无地自容,真相大白以后,他看我的眼神又换到另一个极端,我就挺无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