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红如血的红高跟鞋探出,踩在石板地面,而后是一双修长匀称白嫩似雪的美|腿。
目光往上,大腿根下的杏色裙摆随风摇曳,不论夜风如何吹拂,窥不见半点春光。
上衣款式宽松、料子柔顺,贴着曼妙曲线,夜风一吹,弧线尤为吸睛,却似有若无转瞬即逝。
云朵一手握着手机,一手压着巨大渔夫帽边缘,款款下车,反手关上车门。
出租很快离开,留下一圈乌黑色车尾气。
云朵稍抬头,隔着墨镜,打量周围一圈。
多年不曾来,变了很多,但记忆中的熟悉不减。
云朵低头点亮手机,莹白光线打在下半张脸,白嫩肌肤似反着点点光晕。
马上十一点,她若有所思,以谢冰山的老年人作息,估计已经快睡了吧?
她不禁有点得意,爱上一个老干部就这点好,完全不用担心他在外鬼混。
云朵收起手机,面上带笑,踩着轻快的脚步,往记忆中那栋楼的方向走。
她一心驻定到了楼下,望向六楼,窗帘紧闭,不见半点光。
果然如她所料,谢干部已经睡了。云朵脸上笑意加深了点。
乘电梯到六楼,云朵停在他门前,借手机屏幕理了理刘海,深吸口气,扬起柔美温顺的笑,抬手摁响门铃。
连摁了好几下,确定能把他闹醒,人立刻闪到一边,下意识屏住呼吸,在心底畅想。
等谢干部开门,自己马上窜出,给他一个意想不到。
美滋滋地想,暗戳戳地等,好一会,云朵回神,一抬眸,门没半点开的迹象。
她眨了眨眼,小声纳闷:“难道睡死了?”
但不应该啊,按他从前的职业,就算二十四小时保持警……
想到一半,云朵猛然回神,现在早已不是从前,谢星洲也不是当年的谢星洲。
谢星洲如今普通又脆弱。
云朵站在原地愣了会,再度摁响门铃,却没最开始的激荡。
连续摁了好几次,确定不会有结果,摸出手机看了眼时间。
已经过了十一点。
时间不等人,再耗下去,马上零点。
思及此,云朵准备给谢星洲打电话。
余光扫过门锁时,动作突然一顿,脑中闪过一个荒诞念头。
她知道他家密码,六年前那个。
也许……有没有种可能……还是那个密码,他一直没换。
六年,72个月,两千多个日夜,足以发生难以计量的事。
换密码只是其中微不足道那件。
但这一刻,云朵莫名产生希翼。
她睁着桃花眸,指尖探向门锁,一下下摁,摁到最后一个数字,忽然顿了下。
面上浮现一分紧张,抿着唇角,视死如归似的摁了下一这个键。
指尖触到按键那刻,呼吸一紧,心脏悬起。
不等她有过多反应,门锁响起清脆一声咔。
云朵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