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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到晚想这些没有用的干什么,这孩子这么怪呢。”
所以后来她自己想的东西也不会告诉父母,经常自己静静地思考,偶尔把问题抛给朋友。
长大之后就好了很多,尤其是上网以后,即便是一个无厘头的问题,也有许多人愿意回答与讨论,虽然也有扫兴的,但让卡卡意识到,原来有人和自己想着一样的东西。
“没有意义怎么了?”郑微言问。
“你下午不还跟我说,旅行不需要意义吗,那你思考问题又要什么意义。把什么都要去找个道理与意义就很功利。”
“况且,一个问题你愿意去思考,这对你本身不就是意义吗?”
她摇了摇头,“要那么有用干什么,而且我们是在旅行诶!这空闲的大好时光,不就是用来思考没有意义的问题,漫无目的发呆的吗?浪费时间也很好啊。”
缘分是个很奇妙的东西,明明两个人昨天相识,呆在一起的时间连半天都不到,更算不上熟人,但卡卡和郑微言已经在聊一些平时很难对父母和朋友聊的话题。
因为彼此不够了解,足够陌生,反而更敢于开口诉说。
周三,黄历宜出行。
只不过,自昨夜起一直在下雨,直到早上也不算停,仍有些濛濛雨丝,酒店到口岸的巴士又一个小时一班,错过时间的卡卡心痛地在酒店斥巨资叫了的士。
卡卡和郑微言分别,她顺着自己来时的路线,依旧从横琴口岸过关。
虽然这一次出门是以“面试”的名义,卡卡纠结过后还是买了两袋当地的猪肉脯回家。
口岸通关后,就有机场大巴可以做,在小程序上购票对准时间,卡卡幸运地买到了最近班次的面包车,问着工作人员找到排队等待的地方,卡卡突然看到三个有点眼熟的人影。
是前天在大炮台上遇见的黑白灰!
那天是用对方手机帮他们拍的照,自己的照片也是用自己手机拍的,也没有加联系方式,没想到在这里又遇见了。
“诶,那不是二营长?!”那天穿黑衣服的男生叫她。
卡卡骤然失笑,见那白衣男生打了他哥们一下,朝着她歉意笑笑走了过来。
“又见面了,我们应该是同一班车,我来拿行李。”
“宁希和,安宁的宁,希望的希,和平的和。”他接过卡卡的行李箱,让她方便打伞。
他身形不算清瘦,个子很高,过来轻松提起了行李箱,胳臂线条流畅,长相周正,不是那种第一眼的帅哥,给人的感觉平和舒服。
“鹿西卡,谢谢。”
卡卡道谢,她背着个大包打伞,再推个箱子确实有些狼狈,没有拒绝对方的好意。
这一班面包车只有他们四个人,箱子随处放下也并不拥挤,刚坐下卡卡看着自己有一点点水滴的雨伞有些犯难,就见一个保温奶茶袋递了过来。
“不介意的话,跟我们的伞放一起吧?到机场再拿。”
又是他。
卡卡点了点头,又道了声谢,坐在单人的位置上,另外两个男生坐在双人座,宁希和刚好坐在与她平行的双人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