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观海:“!!!”
回神见她大变活人,整个人都有些懵。
“你……”
他呐呐道:“你就这么明目张胆,都不藏着掖着点儿吗?”
虞茗香闻言:“呵呵。”
冷笑一声,道:“你又不是没见过,我藏着掖着有什么用?”
“与其在你面前掩耳盗铃,我还不如趁着给你治病的机会,杀人灭口来得好!”
说“杀人灭口”四个字的时候,她拎着水桶的手,下意识的一紧。
顾观海闻言:“!!!”
愣了一瞬,继而失笑,“醉酒之人不言醉,你要真想杀我灭口,就不会说出来了。”
虞茗香冷笑,“说不定我就是故意说出来,想降低你的戒心呢?”
顾观海苦笑,“那你还真是多此一举。”
他看着她,一脸郑重的道:“我对你,从无戒心,你要想杀我,只管动手便是。”
虞茗香闻言:“……”
神色复杂的看了他一眼,反手把桶里的水倒进了浴桶里,试了一下温度,沉声道:“脱掉衣服,泡进去!”
顾观海:……
在她面前宽衣解带,他的神情多少有些不自然。
可是。
这种时候,他又不敢跟虞茗香对着来。
他看了一眼紧闭的厨房门,低头开始脱衣服。
虞茗香:……
看着他脱衣服的背影,下意识的转身,掏出了自己装着银针的牛皮袋。
她说自己对中医略有涉猎,其实是自谦。
前世回城以后,她每每想起自己惨死的儿子和儿媳,都悔不当初。
她自责自己的无能和医术不精,所以……
曾下了苦功研究中医和针灸。
研究那些在落后条件下的治病救人之法,以至于后来,西医广泛应用,中医日渐式微时,她还成了中医界的泰斗。
只是可惜,医者不自医。
她在下放那段岁月伤了根本,又郁结于心,最后身患癌症,只能等死。
身后传来水花声,虞茗香这才收回思绪,调整了一下灯火的位置,拿着银针转身看向顾观海。
直到药效起了作用,他的脸色变得通红,额头大汗淋漓。
虞茗香才上前一步,沉声道:“顾观海,我要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