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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第2页）

&ldo;呃，可是那个，我听得有点心不在焉嘛。这就叫做牛耳什么风吗？&rdo;注：灵场区域禁止女人进入的禁忌。

&ldo;那是……&rdo;

久远寺老人一句&ldo;马耳东风&rdo;。敦子一句&ldo;对牛弹琴&rdo;。两个人同时纠正。鸟口等于是出了双倍洋相，但是他已经习惯丢这种脸了。鸟口每次只要说出成语或谚语，总是错得离谱。虽然他并不是故意在耍宝，却总是引来捧腹大笑。

&ldo;我说啊……&rdo;

久远寺老人大笑一阵后，瞥了今川一眼，问道：&ldo;这位今川先生其实也有事要去明慧寺。中禅寺小姐，回信给你们的和尚叫什么名字呢？&rdo;

敦子立刻翻开记事本回答：&ldo;呃，是禅寺里的知客，一位叫和田慈行的和尚。&rdo;

&ldo;鹿？你是说那种头上有角的动物……？[注]&rdo;

注：日文中，知客（shika）与鹿（shika）的发音相同。

&ldo;不是啦。禅寺里负责接待宾客的和尚，就称为知客。&rdo;

&ldo;这下我就放心了。这要是个鹿和尚，那可吓人了。剃头又不能连角都一起剃光光……&rdo;

鸟口这么打诨，他的憨傻是天生的。虽然本人是一派正经，却经常惹人失笑。老人和敦子，这次连今川都再次笑了。

&ldo;这个青年真是有趣。这样啊，叫慈行啊。这也是和尚常有的名字，不过这下子就跟今川在等的和尚不同人了。你在等的和尚，是叫珍念还是了稔来着？&rdo;

&ldo;了稔。&rdo;

&ldo;喏，真可惜。&rdo;

&ldo;可惜吗？&rdo;

&ldo;可惜啊。不过既然他们明天要去寺院，虽然会有些劳累，你也可以一道过去。&rdo;

&ldo;哦，那真是求之不得。可以吗？&rdo;

敦子说&ldo;没问题&rdo;。

四人畅谈了约摸三四十分钟之久。敦子说她要去看看饭洼女士的情况，离开了座位。差不多是该用餐结束的时候了。鸟口想顺便让敦子引见一下，便站了起来。

鸟口的视点上移。

一路望过大厅，直达窗口。

占据鸟口视野的庭院面积增加了。

和刚才不一样。画面的构成要素变多了。怎么会？

‐‐那是什么？

有一团黑块。

‐‐那是什么人？

在理解到细部之前，它在鸟口心中已经是个人了。

是人。一个人坐在那里……裹着一身漆黑的外衣。那个身形是……

‐‐僧侣。

一名僧侣正在巨木与檐廊之间坐禅……

这一定是幻觉，鸟口伸手指去。

&ldo;有、有、有和尚……&rdo;

正要离去的敦子停步，回过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