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去准备迷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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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岑溪还有自己的事情要做。
她和独孤贺同行,去了祭酒夫妇如今住的地方,一处简陋的宅子挤着一家五口。
自从家中败落后,一家人的脾气都不太好,整日里总是吵吵嚷嚷的。
祭酒夫人怒吼:“我把我的嫁妆都搭进去了!现在身无分文,你们还想我准备吃食?我怎么准备?!你们不能出去找活干吗?都等着我养你们吗?!”
“之前得了钱财给你花的时候你没说过什么,现在动了你的你就整日里指桑骂槐,没完没了地提,烦不烦?!只能你花我的,不能我用一用你的?”
“这是用一用吗?倾家荡产了!以后都没了!”
江岑溪和独孤贺靠近屋舍时,屋子里已经发展成了推搡。
之前祭酒夫人对男人还算谦让,如今完全不惯着,男人不客气,她就发泼,谁也别想好。
这时有人注意到他们二人到来,吓得不轻,赶紧阻止了他们二人。
一家五口人战战兢兢地出来,祭酒出来便跪,连连求饶:“祖师爷!天师!我们尽可能地还了,一点钱没留啊,我们尽力了!”
江岑溪手持拂尘,看着他连连磕头,眼神之中仍旧全是冷漠。
须臾后她出声:“你们是五斗米信徒,所以我给你们留了颜面,没抓进狱里,只是让你们还钱。”
“是,是!”祭酒怕得几乎要哭出来。
“可你们还是败坏了陵霄宗的名声,这笔账该怎么算?按理来说,你们一家五口按照罪行轻重,你们老两口应该挨上五十大板,就连这个小姑娘都要挨上二十板子,以你们的年纪和身板怕是会一命呜呼。”
祭酒吓得痛哭:“祖师爷!饶了我们吧,我们不敢了!”
“这样吧,你们可以戴罪立功,今日后离开广汉郡,各处寻找和你们一样败坏了陵霄宗名声的信徒,将他们的罪行和证据总结写下来,秘密送往长安,之后会有其他人处理。
“寻到一个信徒,除去一个板子。如果虚报,我们去了之后发现你们写的不是真的,还得再加板子。给你们一年的时间,如果能凑够五十个人,板子就免了,凑不够去长安领罚。”
江岑溪说完冷笑了一声,微微俯下身看他:“你应该知道天打雷劈的后果了吧?”
“知道知道!我们会尽力的!”
江岑溪懒得多看他们,看多了都会觉得胸腔里憋闷。
这是独孤贺给她的法子。
按照她的风格,必定将他们除名,之后再给上五十大板。可这件事想要根除,让他们这样的人去寻反而更稳妥。
他们知道信徒们的名录,也了解他们的套路,为了自己也会拼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