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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岑溪离开长安后,可苦了邱白和柳淞。
柳淞结束了手里的案子,再次被李承瑞叫去喝酒。
第一天时,李承瑞喝完酒一脸沮丧:“我们都没有好好道别,她这次离开长安,就不会回来了吧?我们……再也没有机会见面了吧?”
邱白这时还会劝说他:“是你钻牛角尖了,其实江岑溪自己并未在意。”
“只是她不怪罪,而我还有什么脸见她?”李承瑞长长地叹息,眼眶微红,因着身体虚弱,倒是给他增添了些许凄楚的感觉。
他长叹道:“我也是遇到她之后才知道,原来一个人可以那么放肆那么张扬,那么厉害又那么自由。可她终究不是我的花,我只是侥幸看到过她绽放,却妄想拥有她。
“或者在对感情懵懂时不应该遇到太过惊艳的人,这样就不会再之后的每个日夜里都有她的影子,遇到事情时会不由自主地想,如果是她,她会怎么做,一定又是声势浩大又结束得极为完美。”
邱白竟然也听得难过,跟着李承瑞一起哭。
两个人喝了一个昏天暗地,最终还是柳淞背着邱白回府,另派人送李承瑞回府。
后来的几次,柳淞有些烦了。
以前只觉得李承瑞这人固执、傲慢又恼人,现在开始觉得李承瑞烦人。
这日柳淞终
于受不住了,说道:“你若是想小仙师了,就去蜀地寻小仙师,整日里借酒消愁,还叫上邱白一起,真的会让人轻看了去。”
李承瑞被说得一阵委屈,眼眶微红地点头,仿佛听了进去。
谁知第二日便开始寻独孤贺喝酒,且连喝了三日,把老人家喝得眼下乌青,上朝都没了精神。
独孤贺实在坚持不住了,李承瑞再次邀约邱白。
谁知他在雅间里自斟自饮时,来了另外一个人,坐在他的对面看着他,道:“我陪你喝。”
李承瑞看着江岑溪一怔,回过神来后吓得身体仰过去倒在了地面上。
他仰面躺在地面上许久未动,听到江岑溪不耐烦地问他:“你等着我扶你吗?”
“你……你怎么回来了?”
“我得把时令妤和季景鸿送回来。”
“还走吗?”
“走。”
“哦……”
江岑溪撑着下巴,看着李承瑞躺在地面上不起来,问他:“你要一直以这种状态和我说话?”
“我……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你。”
“喝了这么多天了,想通了吗?”
“……”
“你真是够了,比我还计较此事。”
李承瑞终于起身,撑起身体,重新坐好面对她:“不计较能怎么办?这样我还能觉得是因为我们的关系,你才一直拒绝我的,若是没了这个理由欺骗自己,我……”
江岑溪抬头看向他:“谁说我会一直拒绝你了。”
李承瑞听了一怔。
两个人四目相对,看着彼此良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