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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子里的人也不打算让莫辛凡细说了,毕竟莫辛凡嘴笨,听得人心烦。
于是他大致说了之前被执念纠缠的事情,李向渔听得一阵沉默。
不过也因此理解了,为什么李承瑞会对江岑溪等人有这么大的态度变化。
见他们说得差不多了,江岑溪凑到了镜子前探头,问道:“这次有什么线索吗?”
李承瑞认真思索,随后回答:“我能感觉到浓烈的厌恶感,就是看什么都不开心,看谁都觉得烦。”
莫辛凡听完眼睛一亮:“这不是小仙师吗?”
江岑溪立即骂道:“滚蛋!我脾气好着呢!”
“哦……”
李承瑞继续说了下去:“还有一种心情很可怕,看到湖泊的时候,我的想法居然是想跳下去,我不想活了,我厌恶了这个世界,没有什么值得我留恋的。”
“这个心态很容易影响到你啊……”江岑溪听完也不由得一阵担忧。
“没错,这个人丧气的心情太浓烈了,比之前都难控制。”李承瑞也是一阵焦躁。
“还有什么不同寻常之处吗?”江岑溪又问。
“有笔墨纸砚吗?”
独孤贺立即出门,寻侍女要来。
在侍女送来笔墨纸砚时,柳淞也到了。
他进来后见到众人都是沉重的神色,不由得诧异。
在看到李向渔后又一阵尴尬,未能立即注意到会客厅内有一面镜子的不和谐。
之前因为柳淞和李向渔都是年龄稍大,却都未成亲,被乱点鸳鸯谱过。
可并不是两个人都年纪大,且都很优秀就合适在一起的。
柳淞那时心有所属,自然没有答应。
李向渔干脆没有回应,似乎对于议亲的事情理都不想理。
虽说事情没成,却让两个人的关系变得尴尬了一些。
李承瑞在此刻起身到桌前执笔,展开了一张纸后,斟酌了片刻后直接提笔,用最快且最娴熟的笔法,画出了一幅图画来。
众人都围拢过去,只见那常年持刀和长枪的手,竟然握住了毛笔。
那个写字都不太好看的李承瑞,在顷刻间画出了江岑溪的小像来,神态、衣服细节都惟妙惟肖,犹如人跃然纸上。
就算只有黑色的墨,仍旧能够画出层次来,灵动异常。
江岑溪至今还记得,因为李承瑞画图实在太丑,她气得直想揍李承瑞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