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岑溪注意到了他们二人,吼着问道:“李承瑞,这瑞水是怎么回事?!”
李承瑞笑得有些谄媚,犹如做错事被主人发现了的大狗:“这个……是路过摊子的时候,小贩吆喝说自己的酒乃是甘露酿制的。我一想,都是甘露,只不过是经过处理的,也可以给拂尘供奉,就
……”
昨天夜里江岑溪还在想,李承瑞多了一些小聪明,还能协助办案,还不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这回的情况倒是不急切。
没想到这小聪明会用在偷奸耍滑上!
一时间气得江岑溪血气翻涌,想用拂尘抽他,却反被引风拉住了手腕,俨然一副拉架的架势,这引风醉酒后居然还胳膊肘往外拐?
李承瑞在院外急忙保证:“今天夜里我就会去寻来更多的瑞水,绝对不会掺酒。”
院子里的邱白听到之后忍俊不禁:“旁人是卖酒掺水,你们却是掺酒反被骂。”
“哎呀!”李承瑞开始快速思考,“我们现在最重要的事情,是让拂尘赶紧醒酒,喂点清水可以吗?”
江岑溪没理会他的提议,伸手抓过引风,握在手中甩了甩,那力道狠得李承瑞下意识一缩脖子。
很快引风便老实了下来,也不知是被甩晕了,还是真的醒酒了。
独孤贺在适当的时间凑过来,道:“柳寺正送来了一张纸条,询问凶手选择在热闹的环境中行凶,算不算一个科仪的环节,这对他之后的事情有何助力。
“还有一条是询问,凶手行凶的时间是否有什么说法。”
凶手每一次都会选择在人多热闹的环境行凶。
最恶劣的一次,是死者儿子娶妻,成亲当日,一群人贺喜之时家主在家中横死,喜事变成了丧事,其夫人更是因夫君死状太过惨烈而惊得一病不起,不久后也随之离世。
那对小夫妻也遭遇了不少磨难,小媳妇被说带来不祥,好在夫君护着,谣言渐渐淡了。
可是先丧父,后丧母,对男子的打击也是极大,原本是一个年轻的秀才,如今仍旧是郁郁不得志的模样。
好好的一家人,就此没落了。
如之前江岑溪所说,该死者本该是极好的命格,也正是到了安享晚年的年纪。
没想到一家人最后却落得如此下场。
收到问题后,江岑溪正要去卷宗上看看日期,独孤贺已经整理好了,同时道:“我瞧过黄历,似乎没什么相同之处,但是不敢轻易断定,还是想请您也看看。”
江岑溪只能先收了脾气,和独孤贺一同进院子,研究几次案发的时间。
李承瑞见情况缓和,立即进屋收了酒水,又快速擦了几案。
离开时还叫上了莫辛凡一起,也不知去忙什么了。
独孤贺和江岑溪推算日子,后期甚至延伸到去研究那几日的星辰图,越算越多。
邱白觉得新鲜,也跟在一旁拄着下巴旁听。
没一会儿便见到莫辛凡和李承瑞端着一些水果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