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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怕是我找得粗略,所以我找了个理由,让她先回娘家两天,我也在那天告假在家,彻底寻找,最后寻到了她的房间。
“我知道她喜欢买衣服,还臭美,特意给她准备了一个房间放她的衣服和胭脂水粉,平日里我很少去这个房间,那一日破例进去,也没能搜出什么来,却鬼使神差地看向了镜子,中了幻术。”
李承瑞心有余悸地问:“是很可怕的幻境?”
“不,其实我记得不太清楚了,依稀记得应该是可以洗脑的幻境,让我忘记了我的怀疑,走出她的梳妆间如常地生活。之后我和她照常生活,日子又过去了两个月有余。
“直到我值班的日子住在县衙里,不再回家的两日后,那种控制才淡了些。也是在那天夜里我做了梦,梦到我妻子骂我没良心,居然能和旁人同床共枕这么久,不要脸!
“呵——梦里我被骂得激动得要死,这种感觉竟然我怀念起来了……”
说到这里,杨林笑得比哭还难看,应该是又想起了自己爱人的模样。
其他三个人都是脸色阴沉,心中不是个滋味儿,不知该如何安稳。
“于是我回去的那一日,便提着刀逼问她究竟是谁,我的妻子呢?她起初不承认,说我冤枉她,我十分愤怒,大骂她,难道以为我连我最爱的人都认不出吗?!
“后来她终于承认了,却说什么她爱我,她看到我那么爱我的妻子很羡慕,所以想取代我的妻子……
“之后我们发生了肢体冲突。
“我到底是习武之人,她周旋不过我,逃向了二楼梳妆间,关上门不出来。我便用刀砍,最终破门而入,和她发生了争执,其间我又一次中了幻术。
“我意识到她要故技重施,我最后的一丝理智尚在时,碰落了油灯,她……一点就着。”
他再次开始张狂地大笑,笑中带着泪:“那个怪物一点就着!她不是人!她的身体还是稻草。未发觉的日子里我还碰过她,也没能认出,平日里也像是有血肉的啊……
“她可以说是她想活,所以她夺走了我妻子的位置。可她不能说是因为我爱我的妻子,才让她起了贪念!那样我会觉得,是我害死了我的妻子!”
李承瑞原本还在押着他,此刻却将手按在了他的肩膀上,算是一种安慰。
邱白也是听得一阵于心不忍。
只有江岑溪还在仔细询问:“你为何见到老道长要跑?”
杨林到底是这些年头里歇斯底里久了,此时倒是能够很快恢复如常地继续回答:“其实我一开始没想跑,但是我看到老道长手指不太灵活,拿不稳法具,我想起了那个怪物……所以我跑了。”
“老道长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