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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卫在此刻走向独孤贺,沉声问道:“国师,你们在这里带走了什么?”
就算是面对独孤贺这样的身份,右卫的话语里仍旧充满了威胁的意味,显然毫不惧怕。
独孤贺也有一瞬间的错愕,却也聪
明,知道李向渔是在调虎离山,于是很是迷茫地回答:“老朽手上没什么啊……不过你们是在搜什么?”
“没什么?没什么下都督为何走得这般匆忙?她带走了什么?”
“不过是我刚要过来的一个药瓶,我想着可以装丹药……”
他的话还没说完,右卫思量片刻也跟着翻身上马,朝着李向渔追了出去。
骏马在夜里疾驰,发出清晰的马蹄声响,此刻宵禁已然顾不得了,以李向渔的马术有意甩开他们,他们又岂能轻易追得上?
最终也是右卫放弃骑马,翻身跃上房梁,穿梭在各处房屋之间,最后落在了李向渔的马前。
李向渔勒住马绳,看到右卫似乎有些诧异,语气却出奇地平稳:“右卫这是何意?”
“你手中是什么?”
“哦……我在协助仙师办理案子,发现了一些不同寻常的东西,打算立即去交给仙师过目,免得再出妖邪祸世。”
“这样啊……不知我可否一看?说不定能够提供一些线索。”
李向渔毫不犹豫地拒绝:“不可。”
右卫也不恼,反而轻笑,随后拔出腰间的横刀,眼神变得凛冽无情。
李向渔甚至没有下马,微微扬起下巴,注意到更多金吾卫被她吸引了过来,逐渐形成了围拢之势。
她心中估量,她怕是还得再拖延些时间,才能给江岑溪那边空出时间来。
于是她跟着拔出横刀,轻蔑地道:“右卫是要妨碍末将做事吗?”
右卫回答得不卑不亢:“为何我觉得,是您在妨碍我?”
李向渔一向是倨傲的。
她入军初期,听惯了质疑的声音,多方对她进行讨伐,说女子岂可入军,还想成为将领?简直是天方夜谭!胡闹!
她从未为自己辩解过什么,甚至懒得过多言语。
军中谁不服她,她就打到此人服气。
文官说她做不得将士,她便累积了一件件军功,直到最后无人敢质疑她。
经历了这么多年的大场面,此刻竟然显得微不足道,她毫无惧意,单刀匹马,一人足以应对上百金吾卫。
国公府培养的将士皆是为了上阵杀敌,守卫国土的,最是擅长骑马征战。
她今日轻身上阵,并未携带长枪,用横刀虽然不太方便,仍旧杀得对方阵形大乱,一时间无人能够近身。
与此同时,独孤贺提着腰带配合金吾卫问话,后期难免擦汗。
李向渔情急之下,将他腰带的镶嵌的宝石拽走了,硬是将他的腰带拽断了,他为了不被发现,还得全程提着,此刻很是窘迫。
当然,他此刻还是心惊的,金吾卫居然也归了那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