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此时不宜攻城,”禄分析。
“为何?”蒙武问道。
“我军的兵马车骑,因为路边积雨恐怕难以发挥作用,”禄回答,“而守城的军队却因为新下一城而士气正旺,”
“我们不是没有打败过吗?”蒙武说。
“我军虽然未曾败绩,但兴兵远征,长途跋涉未有寸功,再加之刚经过一场暴雨,士气低迷。夫战者以势为胜,此时,势在彼而不在我,不宜战,战则不利。”禄分析道。
“老实点,”正说话间,几个士兵押着一个人过来了。
“这是什么意思?”蒙武问。
“将军,这人在军队附近探头探脑的被我等擒住了,”士兵回答,“我等觉得此人像是细作,便抓来回报。”
“将军啊,冤枉啊!”被抓住的那人哭爹喊娘,“小人是这郢陈中的人,这辈子一天兵也没有当过,只是贩马的商人而已,哪有当细作的本事啊。”
“哪有细作自己说自己是的,”旁边的小兵推了他一把,那人倒在地上,吓的浑身发抖。
“我倒是觉得他确实不像,”蒙武看着这人的反应,感觉不像是装的。
“将军”禄参军回报,“知人知面不知心,此时我军正在不利之时,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若此人真是细作,让城内守军得知我大军的情况,此时出城来攻打,又当如何呢?”
“来了就来了,我秦人什么时候怕过打仗!”蒙武这会出来也是憋了一肚子的气。
“将军,”禄参军回答,“属下知道将军英雄盖世,但今事急,为此一人,泄露军机,白白折损将士,不值。”
“也罢,”蒙武挥挥手,“斩。”
“将军,将军饶命啊!”那个倒霉蛋哭喊着,被两个小兵带了下去,一会没了声音。
“传我军令,”蒙武下令,“绕开郢陈,去大梁和王贲会师,然后撤回函谷关。”
大军再次启程,士兵们相互搀扶着,无法行走的人躺在兵车上,被推着离开了郢陈之野。
离开了郢陈,蒙武继续带兵朝大梁方向去,一路上心里着急,也不多话。
“将军!”到了大梁附近,遇到了很多失魂落魄的士兵。蒙武心里觉得不妙,手下拉住一个未及逃散的问话。
“你等是王将军的部下?”蒙武问。
小兵们憔悴的点点头。
“你们将军呢?”蒙武急的满脸通红。
小兵们相互看看,其中一个胆子大的站了出来,回答蒙武。
“这位爷,”小兵疲惫的说,“王将军被擒住了。”
“什么?”蒙武不信,究竟是何方神圣,能够生擒了王贲?
“将军,我等所言前真万确,”小兵们回答,“将军若是不信,可以派人去打探消息。”
蒙武心中仍然有怀疑,于是派人悄悄潜入大梁。
“将军,”禄来回报情况。
“探马有什么消息,快说。”蒙武对他说。
“将军,探马进入城内,没有能够再出来的。”禄回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