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无力地道:“现在他怎么样了,我什么都不知道!只能被迫留在这里……”
“肯定会没事的,说不定他已经回去了。”陈黎顿了顿,不敢提魏延的重伤情况,只得道:“我帮你回去看看,若是他安然无事了,我就来接你。”他眼眸在俞书礼脸上扫了一下:“但你若是起着向完颜浚委曲求全的想法,我劝你还是趁早断了念头。”
俞书礼抬眼看他。
陈黎道:“你不是不知道这魏丞相的性子,即便他安然回来了,陛下也为他找到了良医,但若是他知道他的命是用你的自由和幸福换来的,定然是要发疯和完颜浚拼命的……”
“他那个人,疯起来,我们谁都拦不住的。届时的状况,怕是你也不敢看。”
俞书礼抿了抿唇:“我知道了……”
他站起身送陈黎:“你先回去,给陛下报平安,我会先将完颜浚拖着。”
陈黎点头:“我会尽快回来接你,我听传言,封后大典应当是在两日之后。在这之前,你便是暂时先同完颜浚虚与委蛇着也罢。我虽然脑子笨,但陛下脑子聪明,我回去汇报,让陛下帮你想主意,他一定能想出万全的办法。”
俞书礼应了声,送走陈黎之后,接着去睡,但是翻来覆去都睡不着。
脑中不停地翻覆着魏延的身影,一时又是他血肉模糊的样子,一时又是他满面悲戚地骂他始乱终弃的样子,一时又见他阴沉着一张脸,将他按着做那种事的样子。
白日来临的时候,俞书礼整个脑子都是胀的,他强撑着身体想站起来,却发觉腿下一片濡湿。
兴许是药物作祟,兴许是昨晚那场同魏延翻云覆雨的春梦导致,他现在身上是汹涌莫名的躁动。
俞书礼暗骂自己不争气,在这种关头还想着这档子事。
当时魏延戒五石散,可是几乎无反应的,若不是他总要装柔弱,又总要在哄俞书礼上床时提一提,俞书礼几乎忘了他的异样。
可是现在轮到自己,却偏偏这般不堪。
他几乎是阴沉着脸色把床上的被褥扔下去,然后去边上柜子中找换洗的衣物。
清晨来送水洗漱的小太监恰好见状,脸色变了变,立时就跑了出去。
俞书礼也懒得拦他,略有些摆烂地起来换了亵裤,然后歪在床栏边,等着完颜浚过来。
完颜浚来的不算慢,他的脸上带了些红润和喜气,进门关门一气呵成。
俞书礼坐在床上抬眸看他:“你来干什么?”
“听宦官说,你早上梦、遗了。我……”完颜浚走过去,舔了舔唇:“你若是不适,我可以帮你……”
“不必。”俞书礼瞥他一眼,冷冷打断他:“梦、遗和晨、勃于男子而言,本就是寻常事,你大惊小怪什么。”
“话是这样没错……但你体内还有五石散的毒……”完颜浚在俞书礼身旁坐下,一只手隔空在他的腰间逡巡徘徊,似乎就要按下去,“册封典礼在即,为防到时候出错,不如我先帮你缓了药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