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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书礼点了点头,按照赵阑的吩咐去做了。
两人上到地面之后,遇到了回返的代蒙。
代蒙带回来了一个人,经面摊的老伯回忆,据说正是挟持俞苗苗的人。
这人是东街上一个卖鱼的,别说面摊的老伯,就是俞书礼也认得他。
只是这人舌头被割,双手双脚的经脉都被挑断了。要不是杨太医妙手回春救下他一命,他也早就直接归西了。
然而正是这样,现在他的状况自然也没办法审讯出来什么。
线索仿佛又断了。
代蒙气喘吁吁道:“我去的算及时了,彼时那帮人正在灭口行刑,我提刀砍伤了两人,然而却还是没能来得及救下他的舌头。不过我看到了领头的人,瞧身手不像是大梁人,许是番邦的能人异士。他们见了我,立马甩下以为已经被灭口的他走了,好像生怕被我逮住似的。不过,我眼疾手快,”他从怀中拿出一块木牌。
“还是从他们身上抢到了这个。”
他把木牌交给赵阑,赵阑看了眼,没看出什么花样,又递给俞书礼:“这种东西你比较有研究,你看看。”
俞书礼接过木牌,深呼吸了一下,道:“应该是西昭人的,我曾在完颜浚身上看到过类似纹路的这种令牌……”
他咬了咬牙,怒不可遏。
西昭人,却要借他们自己大梁人这把刀,杀他们的大梁人。
完颜浚,未免欺人太甚。
第89章
俞书礼等了许久,等到夜半的时候,魏延还是迟迟未归。不仅如此,连带着去送人的钟年也音信全无。
他心急如焚,当下命令西北军全员整肃,正要找二殿下报备的时候,却被告知皇家宗庙里的千百命灯一夜之间灭了个干净,二殿下一个时辰前接到汇报之后就紧急去处理了,现在恐怕已经在半路了。
宗庙出事,可大可小。可偏偏是在二皇子即将拿着圣旨上位之际,这种“事故”就显得尤为刻意。一朝处理不慎,就会被说成是赵阑的登基是“天意不允”,是“不祥之兆”,是“祖辈发怒”。
俞书礼手中的佩剑“砰”的一下砸在地上。
他哪里不知,这种屋漏偏逢连夜雨的情况,定然有人在背后搞鬼。但再是清楚,脑中还是为魏延和钟年的安危混沌地担忧。
魏延身体不好,余毒未清,纵使并不是全然文弱,也有些功夫傍身,但若是落在完颜浚手里,难免也是要受欺负的。
董思文过去的经历让俞书礼变得草木皆兵,他再也不能接受身边的人受任何的苦了。
“烦请同殿下说,我今日必须进宫,如果造成什么后果,全部由我一人承担。”给二皇子的侍从留下话,俞书礼就独自一人拍马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