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将军,好久不见?”陈黎见了俞书礼,倒是笑脸盈盈的样子。
“陈黎,你来胡闹什么?”俞书礼蹙了蹙眉,冲他扬了扬手:“军营不是你有个三瓜两枣就能乱来的地方。”
“别别别……小将军别动怒……”陈黎连忙摇手,指了指魏延:“可不是我自己要来的,是你家丞相大人请我来的。”
俞书礼看向魏延。
魏延点头:“陈黎的祖父是大梁有名的地理学家和制图理论家陈秀观。”
陈黎骄傲地挺了挺胸。
俞书礼讶然,上下打量了陈黎一眼,评价道:“那也只是你祖父的本事。”
陈黎却道:“我虽没有我祖父那般,但好歹也学到了七八成。”
魏延点头:“这点上他没必要作假,我放他出来也有这一个原因。如今战事吃紧,西昭地势复杂,你带上他,有的是好处。”
俞书礼的表情将信将疑。
陈黎跺了跺脚:“喂!你可别瞧不起我啊,别说是山川河流,就是小到密林洞窟,但凡我接触过的,都能给你指出一条明路来。”他的声音十分自信:“听说你先前深入虎穴,差点出事了。要我在,就断不会让你陷入那般险境!”
俞书礼瞧了眼魏延,见他竟也惴惴地等着自己的反应,不由得心下一动。
魏延定是为他先前的失踪而后怕了,这才硬是从牢狱捞了他那般讨厌视作情敌的陈黎。
而他刚与太子交恶,老皇帝对他肯定有所防备,这种情况下捞人,于他自己并不利,但他还是捞了……
凭魏延的能力,他肯定早就知道了陈黎的背景,先前不说也没有招之为己用,表明他并没有多仰仗和需要陈黎的能力。
而现在主动冰释前嫌……却是因为他俞书礼。
无论如何,俞书礼也不会不承这个情。他长舒了一口气,看向陈黎:“你要留下便留下,不过留在军营里,一切就要听我的吩咐,遵循军营规矩办事,否则,就早日回去过你的少爷生活。”
“这你放心。”陈黎认真道:“我虽然混,但这点家国责任心还是有的。”
“嗯。”俞书礼点头:“那便好。”
见二人谈妥,魏延走到俞书礼身边:“好了,没什么事了吧。我还未用早膳,饿了。”
俞书礼这才伸手拉他:“没用早膳怎么不说?”
“等你一起。”魏延手指蹭了蹭俞书礼的手心,挑眉看了眼陈黎:“你无事就下去吧,听钟副将的安排就好。”
陈黎见了魏延这副模样,嘴角抽搐了一下,看向俞书礼问:“他是在争宠吗?”
“你今日刚来,错过了我们的婚宴,实在可惜。”魏延侧过身,取了帕子替俞书礼擦了擦刚刚操练落下的汗,阴阳怪气道:“本该请你吃一杯喜酒的。”
俞书礼无奈地叹了口气,已经对魏延这种行径麻木了。
他甚至怀疑,魏延是故意安排的今日才让陈黎过来,防的就是他万一有心要干扰婚宴。
陈黎瞪大眼睛:“真成婚了啊?!”他皱了皱眉,问俞书礼:“不是都说退婚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