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萨摩盯着单无绮。
在单无绮挑眉表示疑惑前,萨摩顺从地接过单无绮手中的文件,又从白皮书里抽出单无绮想要的那本,恭敬而沉默地递给了她。
单无绮接过。
哗哗哗——
几分钟后,单无绮将看完的文件悬在萨摩鼻尖。萨摩抬手接过,又艰难地扭身,打算抽一本新的再次递给单无绮。
咔吧!
萨摩脸色一白。
他的腰扭了。
“小可怜。”单无绮踢了踢萨摩的背,“今天的训练先到这里吧。”
萨摩萎靡地坐在原地,仰头盯着单无绮的动作。
哗哗哗——
单无绮量子速读,萨摩发了一会儿呆,试探地将手伸向那摞白皮书。
啪!
“嗷!”萨摩吃痛抱头。
“狗崽子,爪子还挺长。”单无绮收回卷成卷筒的文件,“这些都是机密,偷看会被枪毙的。”
萨摩“唔”了一声:“枪毙罪犯是友爱部的工作。”
单无绮心念一动。
“你在哪个司室?”单无绮问。
“特情司。”萨摩答。
“是老大哥的意思?”
“嗯。”
“你不反对?”
“反对没用。”萨摩仰头盯着天空,那里有一轮太阳,“我想要父亲善终。”
单无绮的眼角皮肤细微地颤了颤。
她没有继续窥探萨摩的隐私——这场闲聊突然发展到这一步,本来就够奇怪的了。
但萨摩没有停嘴。
“我母亲早逝,父亲一个人把我养大。”萨摩的语气疲倦且轻柔,无法分清到底是没有力气,还是刻意放轻了声音,“我能感受到,他对自己如今的成就并不满意,因此,他为我规划了一条完美的道路,只要我按部就班地走下去,我将来的位子一定远高于他。”
单无绮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