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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平康收敛异色。
他再次行了个军礼:“单副……单专员,这个异种曾是您的下属,他是一名研究员,全名赫勒瓦尔·施耐德。”
梅没有告之铁平康,单无绮已经失忆的事。
单无绮懒得戳破:“走吧。”
铁平康愣了一瞬:“您需要防护机械和……”
“用不着那玩意儿,老铁。”单无绮摆摆手,“我来搞定他。”
*
单无绮来到赫勒瓦尔的住处。
整理仪容后,她敲响赫勒瓦尔的房门。
咚咚咚!
无人回应。
门后的世界寂静得仿佛坟墓。
单无绮叹了口气,再次敲响房门。
“单副……单专员竟然变得这么温和。”远处,铁平康端枪支援,啧啧称奇,“看来流放的三年里,她被抹去了不少棱角,和故事里的血娘子已经相差甚远了。”
“你信了那些报纸?”尤娜问。
铁平康摇头:“自从单副官被流放后,我就没买过报纸了。”
他望着单无绮的背影,钢蓝色的眼睛里充斥着纯粹的景仰:“中央区的政治手腕无法辐射整个外城,许多外城人仍然记得单副官的好,即使诗歌被禁止,戏剧被封杀,他们依然用自己的方式纪念着她。”
这一次,梅没有纠正“单副官”这个称呼。
他竟然有点兴致盎然:“纪念?他们没挨够她的鞭子吗?”
“外城人早就习惯挨鞭子了。”铁平康摇头,“但单副官是唯一一个,抽完鞭子后不仅管饭管药,还会给他们的孩子念童话书的人,而且她抽鞭子不是出于泄愤或取乐,而是催促他们抢耕土地、修建新屋。”
“虽然他们很笨,可他们也很聪明。”铁平康垂眸轻笑,“他们知道,谁在真正爱着他们。”
耶纶听得泪汪汪:“我……我以为她很凶。”
“她的确很凶,同志。”铁平康笑了一下,“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她失忆了,对吗?”
梅“嗯”了一声。
“如果她还记得我,见到我的第一眼,她的枪托就该抡上我的脑门了。”铁平康唏嘘地感慨。
尤娜和麦尧对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