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折身回来,看着我的目光,我始终读不懂他的目光里流露的什么,始终不明白到底是什么让他能够如此对待我。
他就那样又走了,就像划过的流星,就像闪过的雷电,猝不及防又无从说起。
“贺一之。”
他几乎推开门要进去,我叫住了他,他回身看着我,那眼神中依旧有读不懂的目光,依旧让我心中难忍的无奈。
“你……”
我这该死的性格,真的说不出口,我这该死的心中活跃,嘴上贫瘠,我这该死的纠结复杂,导致现在尴尬的局面。
“你睡吧。”
我都不知道这三个字是在我脑海的哪本字典里翻出来的,我都不知道我的脑神经搭在那个错乱的弦上嘣出这么三个字。
贺一之点头,“嗯,你洗完我就睡了。”
他推门进去,在那一会我都将他从头打量到脚,然后好奇自己为什么会喜欢这么一个人,然后昂首挺胸,动作幅度异常大的进了洗漱间,开始洗漱,那只给我留下的牙刷还在,多了一只女士的洗面奶,新的尚未开封的那种,我丝毫不顾及打开就用,然后稀里哗啦的洗着自己,洗着自己就以为忘了所有。
洗完后,我站在洗漱间门口喊着“贺一之,我洗完了,你睡吧!”
“嗯!”透过房门声音有些厚重,过滤的音效总是那么有弹性,可我又怎么可以想入非非,甚至好奇里面在干嘛。
我又大摇大摆的进了卧室,抱着那只熊躺下。
一切又回归平淡,只是夜晚躺在床上的我换了一个场景而已,只是单纯到在别的床上做着同样的梦而已。
很长时间,我才想明白,只是自己以为的明白,我想这几天可能是自己杂念太多,吸收的恶浊之气太多,所以我会迫切的希望贺一之能够说什么,能够对我表达什么,他或许真的只是觉得我可能因为唐华的事情不开心,而做一个同学应该有的安抚而已。
就像一只狗被主人抛弃了,他表现出的广泛而正常的同情心而已。
所以我淡然了,淡然了就觉得自己困意袭来。
那个放在包里的小手机又响。
贺一之给我打电话,就看到那号码的时候,你就有种想骂他是不是神经病的感觉,所以我没什么好气的接起电话“是不是离得很远,非要麻烦移动,人家大晚上不睡觉还是怎么的?”
他被我逗笑,一会后回答“明天几点出发?”
“八点吧?”
“行,早上我给你弄点早点,你七点半起来洗漱完后等着我。”
“行,你说了算,你的地盘,你做主。”
“你不应该是唐华的,你应该是移动的。”
我笑了,因为他温柔的和我说。
但是,很快他就让我睡觉,明天按时起床。
就那样,我看着天花板,脑补着贺一之的画面,想象着贺一之的睡觉姿势然后抱着一只大熊睡的不亦乐乎
第二天,果不然,我起迟了,他也没叫我,在我慌忙收拾洗漱的时候,他带着豆浆油条回来,见我没关门浅笑着“慢点,没事。”
我嚷嚷道“怎么没事,迟到了考核工资,还上通报了。”
“呵呵,那也没事,慢点来,我走近道送你。”
“真的吗?”
“真的。”
话说完,我就慢下来,感觉手筋都不抽了。
……
我不知道那到底是走的东南西北那个方向,反正是避开青城市里出了城,走到一条我从来没见过的路,那条路还是老旧两车道的路,来往的车辆很多,显得路上很拥挤,但是车速都保持的很好。
那一路,贺一之很少找话题和我说话,但总是用一种莫名的眼神看着我,我读不懂就像复杂的方程式一样让我难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