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更惨的还在后头。
双氧水是杀菌的,要不是他的伤口太大了,其实是不会太疼的。可是木木给他上的药居然是碘酒。
碘酒啊。
想倒双氧水一样的把碘酒往伤口上倒,这真是叫做戳人伤疤啊。
宁自泊当即挣扎着,就要身残志坚的离去。
结果被谢寻一把按下。
在凄厉的尖叫嘶喊声中,宁自泊完成了上药的工作。
结局就是宁自泊捂住两条腿在呜呜的哭,其余四人装死听不见。
好在他是个坚强的人,在刚才符咒消散黑气的时候见识到了李道给的符纸真的有点作用。当即珍惜起来。
他擦干眼泪,从背包里扯出一个小小的袋子。那是一个小挎包,可以直贴在胸口的那种男士布袋。
他被布袋拿出来背在前头,然后小心翼翼的把自己的日记本放了进去,拉上了拉链。
还放心的拍了拍,生怕东西掉出来。
水面传来了一阵微不可见的波纹,谢寻注意到了水下的女鬼又开始了行动。
她慢慢的靠近岸边,伺机而动,想要避开所有人将宁自泊再一次的拉下水。
这一次谢寻没再袖手旁观,他手指划出了一道符印。若是外行人见了,只当他是在活动手指。殊不知这一切都落入了暗处一双眼睛里,晦涩难明。
天蒙蒙亮了。
早起的太阳躲在山峦后面,给山边镶了一层金色的光晕,随着太阳光渐渐扩散,天色也已大亮。
夜晚吵闹的林子一下子变得安静起来,虫鸣、鸟叫都不见了。
那是独属于夜晚的乐章,白天,听不到。
一行白鹭鸟飞过,齐刷刷的站在了不远处的的一棵树上。
这时不远处晃悠悠的走过来一个农民,背后背着一把柴刀。
身上穿着一件棉质的短袖,被洗的发大变了模样,连颜色都不太显了。脚下蹬着一双解放鞋,穿着绿色的军裤。
见到他们有些诧异,但还是给了一个和善的笑容。
宁自泊见到他大为激动,他作为一个立志要文传千古的人,一直就贴近人民群众,对老百姓那是十分的亲切。
他大步上前,一下子抓住人家手就开始摇晃,说起话来古古怪怪,“老乡啊,我算是见着你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