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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宵咬着牙,眼观鼻鼻观心,坚强地帮段栩然洗完澡,把人抱了回去。
一沾枕头,少年就疲倦地睡了过去。
在毫无意识的情况下,他自发挨挨蹭蹭,挪到男人身前,找准熟悉的位置窝进去。
穆宵把怀中人搂紧,亲了亲额头。
算了。
第一次,总要等段栩然恢复全部记忆,才有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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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段栩然醒来后坐在床上发呆。
昨晚的记忆回笼,他有点想捂住脸尖叫。
明明没有喝酒,为什么昨晚脑子全程晕乎乎的,好像都不属于自己了?!
为什么能这么坦然地接受捡回来的兄弟变成未婚夫?!
还……还……做这样那样的事……
“哪种事?”
段栩然看见男人走到床前,才惊觉自己不小心把心里话嘟囔了出来。
“没、没什么。”
穆宵也不多问,弯下腰在他侧脸亲了一口,“起床吗?吃早饭。”
段栩然条件反射撅起嘴回亲了一口。
段栩然:“……”
啊啊啊啊这张死嘴又醉了!
穆宵看他骤然升温至肉眼可辨的脸色,心情愉悦得要命。
他蹲下身把鞋给段栩然穿上,伸手:“抱?”
段栩然一溜烟跑掉:“不不不,我自己走!”
是未婚夫不是残疾人!
水池边放着穆宵挤好的牙膏,拧好的毛巾。
段栩然莫名想起小方,一边刷牙一边问穆宵:“小方在哪里维修?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啊?”
小渊说,小方在事故中为了保护他受了很重的伤,连核心芯片都有些损坏,维修时间可能会比较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