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嵩当然没意见。
他甚至马上着手编写操典,研究兵丁们如何寻找黏土,和怎样就地生火烧制泥陶弹矢。
黏土里头随便搅合点砂石揉成球球放火里烧,别管烧成啥样儿,都能比大小难控制的碎石子更好用。
卢喷喷却感叹:“过于阴毒,有伤天和。”
他说的是用猪羊做射击测试的时候,这特么弹丸一打中皮肤就会稀碎。
然后各种碎陶铁砂各奔前程,陷入体内各处。
你不切掉一大块肉根本清理不干净,但异物不清理干净伤口铁定是要化脓的。
就算割掉一大块皮肉,且不说造成的失血量会剧增。
谁也不敢担保有没有铁砂穿透得比较深,有没有彻底清除干净。
战场么,搞武器不就是为了杀伤,为了让对手丧失战斗力。
卢喷喷也算是积年的宿将,他的心软从来不是用在这种地方的。
丫感叹一句,不过是追求一个一边随心所欲的用这种有些歹毒的弹矢,一边心安理得的自我感觉道德上还是无暇和高尚的。
我骂过它歹毒了,真的。
认真脸。
一致通过,铁陶弹矢于是取代了纯铁弹矢,开始列装部队。
孙坚的部队,就是这种铁陶弹矢列装之后遇上的第一支倒霉鬼。
守城战居高临下,用十字矢肯定是不知道要飞到那里去的。
所以便宜耐操损耗小的铁陶弹矢,就成为了主力弹药。
这种弹矢吧,你说它要打在纯木盾牌上就还好。
最多撞击力大击断击破木材。
它碎片还能全部镶嵌在木头上。
可特么要打在盾牌上钉着的铁皮或硬皮革上,再或者是头盔甲片上,那就是个灾难。
且不说持盾的手、头盔里的头扎甲后的骨头和肉遭受的冲击力。
四散溅射的碎片铁砂碎陶渣,就跟有人近身朝你开了一枪打铁砂的鸟铳似的。
只要不是被很严密遮挡的部位,都能给这东西弄得都是伤。
血痕都是轻的,这东西它虽然小也不是不能破皮往里钻啊。
每一粒弹矢都能变微型破片炮弹属于是。
韩当和孙坚脸上的血痕,都是这么来的。
他们都这样儿了,可想而知那些弓手与盾手的惨状。
孙坚也发现盾手弓手确实扛不住。
这不是就召集他手下的四大金刚,一起来商量对策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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