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犹豫了一下,整了整衣冠,就开始走四方步,作揖,弓腰碎步进退,四方步,再作揖……
一套下来,跟跳大神似的。
这就是所谓的面君全礼了,只是庚哥见这卢植也耍得很敷衍。
明显心底里不拿这些当回事儿,但觉得有必要走这个形式。
“臣,尚书台选曹尚书,卢植,参见陛下!”
跳大神儿似的全礼终于结束了。
喊了一晚上,这卢植的嗓子也不见哑,还挺洪亮。
估计也不是声嘶力竭的喊,就跟小孩儿磨人一样念叨。
“卢卿平身。”庚哥坐着举手虚扶。
这一套他也熟。
当傀儡几个月,也经历好多次常朝了。
“吕中郎好生不守信用,植明明嘱你转告陛下,植欲觐见,怎生此时方才禀告?”
卢植直起腰,庚哥还没说话,他倒先埋怨上吕布了。
吕布一愕,方想答话,庚哥却把话接过去了:
“卢卿却是错怪好人了。”
“昨日吕卿便已禀告过朕,只是朕有他事,故今日方召见卢卿。”
庚哥虽然不欲多事,但他可没兴趣围观卢植喷人。
且不说喷毛了吕布怕是得挨揍。
万一打死了他找不到人替张让去谈判。
关键是他想赶紧把这事儿了掉去玩儿弩弓。
担心卢植又扯开话题,他赶紧问:
“不知卢卿求见,所为何事?”
先让你说完你想说的话,再安排你去跟袁绍歪扯,别来跟劳资歪扯。
卢植错怪了吕布,却对吕布毫无愧疚之色。
他双手朝庚哥一揖:“禀陛下,臣有策可退叛军。”
“哦?卢卿说来。”
他这么正儿八经,庚哥倒被吊起了好奇心。
虽然已经不需要了,但他好奇卢植准备怎么处理。
卢植却不说了,反而摸了摸肚子:
“禀陛下,植从昨日午时入宫,到此时觐见,却尚未得食。”
“哦?他等居然不曾送食于卢卿么?”
庚哥有点不信,赵忠那种妥帖人,怎么可能办这种事。
“君子不饮盗泉,植非囚徒,岂可食囚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