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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第2页）

一声威吓，陈妈妈勃然变色。

上达天听！

圣人已经知道了？

见她神色几变，辛充仪心中底气更足，冷笑道：&ldo;你如实交代，则本嫔保你家眷无虞，否则……&rdo;

&ldo;否则？&rdo;陈妈妈苦笑，&ldo;奴婢听不懂辛充仪说的是什么意思，更不知道充仪要老奴交代什么？&rdo;

辛充仪一问，陈妈妈便知，天子若知晓，她绝不会如此装腔作势。当年河间郡王来问时，轻描淡写，也不说什么许诺，只消一一将证据摆出就是。

况且经那事，河间郡王已经暗自抹了许多首尾，那些证据已经到不了辛充仪手里。哪怕有蛛丝马迹如何，不认便是了。

辛充仪先威后利，不过是要诱她口供。她一交代，她和公主都完了！

&ldo;大胆贱婢！&rdo;

辛充仪勃然大怒，宫人顺应主子的意，径自一巴掌过去，打得陈妈妈口歪嘴斜，脸颊上痛得几乎麻木。

辛充仪冷眼瞧着。那宫人最知折磨人的手段。杖笞、鞭打、针扎都往人最疼的地儿去，一番手段施为下来，陈妈妈即便隐忍，嗓子也叫得哑了。

几度厥过去，又叫人弄醒。辛充仪等了半晌才开口。

&ldo;别以为本嫔不知道你在想什么？&rdo;

血弄脏了她最爱的鹅黄地衣，辛充仪嫌恶地别过眼去：&ldo;等寿春公主？她自身难保。圣人与贵妃信任，全权将此事委命于本嫔。&rdo;

陈妈妈面色惨白，脸颊肿得老高，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ldo;充仪，太子殿下、寿春公主求见。&rdo;宫人低声禀报辛充仪。

辛充仪目光闪烁。

……

&ldo;是否那贱婢窃居此位！&rdo;

&ldo;否则她怎么会与陈姊姊长得并无半分相似，要知道，菩提心当年与陈姊姊一双眼睛最为肖似。&rdo;

许铄一来，便听见辛充仪冷笑。他先是怔了怔，待听了几句以后，手攥成拳，脸涨成了猪肝色。

许如是面色沉凝，不置一词。如今看来，辛充仪还没得到陈妈妈的口供。既然如此，借许铄把人救出来就是了。

她跟在许铄后头，进入殿中，瞥了陈妈妈惨象抿着唇行了礼：&ldo;见过充仪。&rdo;

许铄则直接沉声发难：&ldo;辛充仪将菩提心的傅姆带走，严刑逼供，置宫规于何地？&rdo;

太子乃一国储君，除却皇帝，皇后，便是贵妃在他面前也不过臣妾。

辛充仪知他不好相与，对许铄不假辞色也不气，赔笑道：&ldo;太子殿下不知，此事是贵妃下命，叫妾彻查的。妾也并非残暴之人，只是这老货嘴硬，不用刑撬不开她的嘴。&rdo;